若是那乾坤袋里装着的东西不好,他们就当做个“证人”,若是那乾坤袋里装着稀有的好货……那就只能怪这两人的运气不好了。
严靳昶一扬手,一个金阶上等攻击型傀儡瞬间出现在安韶和严靳昶身前。
蓝衣修士一惊,连忙后退几步,黑衣修士赶紧挡在蓝衣修士身前,不悦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争辩不过我们,就要动手了吗!”
严靳昶拉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简单理了一下衣摆,才道:“紧张什么?我不过是随意放一个傀儡出来罢了,他那乾坤袋里,还装着其他的傀儡呢,你们不是想看他的乾坤袋么?可以给你们看,不过,若是里面没有你们的东西……那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蓝衣修士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刚刚还在眼眶边打转的眼泪,生生给憋了回去。
黑衣修士立刻朝严靳昶放出了一点灵识之力,试图让严靳昶知难而退,却被严靳昶轻易挡了回去!
黑衣修士瞬间感觉头一痛,倒退了几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站定,低声道:“金丹……”
蓝衣修士面露惊讶,“什么!”
严靳昶:“你们不是想知道他的乾坤袋里有什么吗?不妨告诉你们,那里面装着几个傀儡,能冲出来剜了他的舌头的傀儡。”
黑衣修士:“你!”
严靳昶:“赌一把如何?反正有这么多人看着,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还我们一个清白。”
安韶见此,便将乾坤袋拿了出来,直接放在了桌面上,道:“这样我同意,反正我坦坦荡荡,你们想看就看,只不过,他那张口就冤枉我的嘴,也得押上来才行,不然我多冤啊,大家说是吧?”
“这,这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有人忍不住道。
“就是,不过就是看一眼而已,又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可你们却要人家拿舌头来换,过分了吧?”
安韶:“这算什么?哦,我知道了,他们说得起,赌不起是吧!”
“啪!”安韶将手拍在了桌面上,“喏,方才他说我偷了他的东西,但他又说不清我是用哪只手,那我姑且将我惯用的这只手押上,剑修的手有多重要,这就不必我多说了吧,让他押上他的舌头,这样就不过分了吧?”
严靳昶:“再立个天道誓言,谁也别想反悔。”
蓝衣修士:!!!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众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黑衣修士和蓝衣修士身上。
断了手的剑修,相当于没了半条命,而若是不想断手,违背天道誓言,逃离此处,就会被天道惩罚,修为定然会受到影响,若非真的坦坦荡荡,也没几个人敢用自己的手和天惩来开玩笑吧?
“我怎么觉得这两位道君是真的被冤枉的呢?”
“是啊,他们心里真要有鬼,哪敢这样做?”
“可没准他们是故意的呢?”
“那就赌一场呗!”
很快有人在旁起哄:“来啊!赌一场啊,我们大家来作证!”
这回却轮到蓝衣修士面露迟疑了,他可没想过要赌上自己的舌头啊!
于是他赶紧道:“罢了,不过是一个乾坤袋而已……”
“对了!”严靳昶却在这时开口,打断了蓝衣修士的话,“我信他的为人,把我的这只手也押上,如何?”
严靳昶一抬手,身边的傀儡也跟着他一起抬起了手,咔咔地动着。
安韶一愣:“靳昶……”
严靳昶勾住了安韶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安韶瞬间感觉脸有些发烫,心跳如擂鼓,同时也握紧了严靳昶的手,方才那种受冤的不爽顿时一扫而空。
无论冤屈大小,只要有一人站在他身边,足矣。
严靳昶的视线在眼前那两人的身上徘徊:“当然,你们也得押上你们这一双口舌。”
“哇!偃师也押上自己的手吗!这可有好戏看了!”
周围的人开始煽风点火,“这位穿蓝衣的道君,你们也押上呗!若是押赢了,对你们也没有影响,我们大家伙儿还可以帮你们把乾坤袋夺回来,不亏啊!”
“你们方才一口咬定他们偷窃,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有证据了吧?”
闻言,蓝衣修士情紧张:“这,不过是一个乾坤袋而已,犯不着这样吧?”
黑衣修士见他如此,忍不住给他传音:“你真的看到,是他偷了你的乾坤袋吗?”
蓝衣修士低垂下眼,弱弱道:“我,我确实是在碰到他之后,没过多久,再摸索袖兜,就发现东西不见的……可是,他们现在这样,或许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黑影修士:“……”可是你方才明明很肯定啊!怎么现在又不确定了?
安韶不耐道:“被你诬陷的是我,你觉得犯不着就能了事么?我可是想证明我的清白的!”
严靳昶看向一旁的人,主动道:“你们说,他们这该不会是怕了吧?这有什么好怕的呢?若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们两人这手就算是白送了。”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该不会是发现自己误会了人家,心虚了吧?”
“依我看,这位偃师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们俩不过是因为丢失了重要之物,心情急迫了一些,才会如此,二位既然如此坦荡,我们也信你们俩并非窃贼了,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小事化了,也免了血腥之事。”有人出声和事。
安韶轻嗤一声:“你们信有什么用,人家可不信我们呢,不然又怎会与我纠缠到现在?我早上起来在此好好吃个饭,还得遭这种破事,这换做谁心情能好?”
黑衣修士赶紧道:“我们信,二位既然都敢以手相抵,我们自然信了,方才是我们心急冒断,冤枉了二位,我愿意给二位赔……”
“这是发生了何事?”
黑衣修士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