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敢问道君,到底在七钰里面加入了何等灵材?能让它得灵力注入之后,疾速至此?”
纭祺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脸,“具体用的什么灵材,我是不能完全告诉你的,毕竟我日后还得靠铸剑来赚取灵石,但是,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可以透露一些,你若是有意铸造类似的灵剑,就自己去琢磨吧。”
“极品聚风石,九阶风灵云精铁,极品无灵石,一品融灵玉,二品玄晶石。”
纭祺一口气说完这几样之后,又道:“极品聚风石能让灵剑在短时间内聚集到来自四周的灵风,有风加持,速度自然提升,比起其他的灵剑的速度快。九阶风灵云精铁和作用和极品聚风石相似,而且云精铁能让修士的灵力在短瞬间内遍布剑体。”
严靳昶:“云精铁,那个东西不是不适合用来制作灵剑么?”
纭祺:“没错,云精铁确实很容易坏,但我在其中熔炼了一种稀有的石料,能让云精铁在保持其优处之时,舍弃其劣处,化腐朽为!”
提到了关于灵剑的事,纭祺的脸上难免带上了些许自豪,“这可是我经过无数次的试炼之后,才造出来的,特殊的云精铁,和其他那些一使用灵力就会破碎的不一样!”
安韶:“可是,这样就不应该称之为云精铁了,而是熔出了新的材料了吧?是不是应该给它起一个新的名号?”
纭祺:“没想好,你觉得应该起个什么名字比较好?”
安韶毫不犹豫道:“大……”
严靳昶及时捂住了安韶的嘴,“那极品无灵石,一品融灵玉和二品玄晶石是做何用?你在这剑中似乎融入了许多风灵石材,可是此剑却能让其他灵根的修士使用,这又是为何?”
提起这个,纭祺就更兴奋了,“这就是我最想说的!”
纭祺:“虽然我在这灵剑当中融入了风灵石,但那些风灵石并不会影响到其他灵根的修士掌控此剑,极品无灵石,一品融灵玉和二品玄晶石的作用便在此了!因为它们三样完全融合到了一处,所以此剑能让有着任何灵根的修士使用!这也是我愿意答应那万宝阁的人,签下契约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只要他的灵剑得摆放在万宝阁的最中间,还允许所有人排队试用,别人就能看出他这柄灵剑的厉害。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早已经和西钥家主商谈好了,西钥一族的家主一开始就打算等着这灵剑的价钱降下来之后,再将它买下,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的介绍灵剑,还一开始就将灵剑放入水球当中,让大家误以为那是水灵剑,于是就只有水灵根修士进去试用。”
这灵剑虽说是适用于所有灵根的修士,但它主要是在飞行速度上,比其他灵根更快,将在速度快的灵剑放入水球当中,再被水灵根修士注入水灵力,就仿佛是让一个人负重奔跑,速度自然远远不如之前。
其实,但凡有其他灵根的修士进入水球,都能发现此灵剑的不同,可万宝阁的修士什么都不解释,排队的也只有水灵根修士,所以过了几个时辰,都没人发现其中异样。
唯一发现的,也就只有严靳昶。
安韶:“其实,若是你所言当真,那么他们当时除了将灵剑放入水球当中,引人误会之外,其实还做了其他的事,比如,派人在人群当中散播谣言,说你的铸剑之术不好,造出的灵剑大多都是废铜烂铁,好不容易造出几柄好剑,但是买下你的灵剑的人,都遇到了一些晦气之事。”
纭祺猛地一拍桌,“什么晦气?那些买了我的剑的人之所以会受伤,还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就是为了坐实这种荒谬的谣言!”
纭祺激动道:“百偃阁出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那慕家之人蓄谋已久吗?万兽山出事,那是天灾,我何德何能,还能影响老天降灾?还有昕皖城的王大少爷的事,也是有人蓄谋设陷,再说了又不是我逼着他们去那些地方的!为了诋毁我,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
纭祺一指严靳昶手中所持的七钰剑,“你已经买下了这柄剑,现在不也没伤没痛的么?我之前听人说,几月前旭霆宫修士在此街打斗的时候,在万宝阁买下此剑的人也在场,还被旭霆宫修士误伤,尸骨无存,可现在看来,你根本没事,所以那就是我那“好”父亲故意散播的谣言!”
严靳昶和安韶:“……”那时,我们好像真的在场。
严靳昶的赏金都是因为那会儿的事情上涨的。
严靳昶:“说到底,你也不知道该如何操控此剑?”
纭祺:“既然你已经契约了它,都不能完全掌控,那就只能想办法让它生灵了,高阶剑中有了灵物之后,修士就可以和灵物结契,御剑也会更方便。”
安韶:“让剑中生灵,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纭祺:“这就要看剑主和灵剑的造化和运气了,我只是铸剑师,只会铸剑,不会造灵。”
在他们说话之间,拍卖已经开始了,一些稀有灵植陆续被送上了拍卖场,竞价之声此起彼伏。
纭祺只对那柄鬼剑感兴趣,而严靳昶和安韶这一次并没有打算拍什么东西,所以只是坐在窗前观望。
纭祺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鬼剑上场,又想起了来此之前严靳昶和他说过的话,“关于这鬼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关于七钰剑的事,你也会告诉我么?”
以为纭祺已经把这事忘记的严靳昶:“……”
严靳昶:“你说你很崇敬封承昱,那么,封承昱去纭府找过你父亲的事,你可否知晓?”
纭祺差点跳起来:“什么!封,封封前辈去过纭府,找过我父亲?什么时候的事?”
严靳昶:“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你真不知道?”
纭祺:“我,我平日要么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铸剑炼剑,要么是离家出走偷摸在外面铸剑,再被抓回来,家里的来客有哪些,来找谁,我一概不知,也没有兴趣知道。”
严靳昶观察着纭祺的表情,“你当真不知?那封承昱被悬赏之事,你可否知晓?”
纭祺:“这个我知道,从悬净楼发出的悬赏令满天飞,想不知道都难,我之前一直坚信前辈还活着,直到看到了悬赏令,才得知他……唉,封前辈可是绝世天才,是能炼制出剑的天才!千百年都不一定得其一,要我说,所有伤害他的人,真该千刀万剐,断子绝孙!”
严靳昶:“……”先别急着骂啊,万一不小心把你自己骂进去了呢?
纭祺:“不过,封前辈为何要去找我爹?是缺了哪样铸剑材料么?”
严靳昶:“他需要纭纵帮他造一柄鬼剑。”
“……”纭祺骤然瞪大双眼,“鬼剑?该不会是……”
严靳昶:“你想起什么了?”
纭祺:“好像我爹确实让我造……”话音未落,纭祺就呕出了一口血来,显然,他接下来的话,触发了他舌上的禁言咒。
严靳昶拿出了一块帕巾,递给纭祺,纭祺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接过帕巾,擦净了血迹。
严靳昶替他说完:“纭纵是让你来造那柄鬼剑,但是你没答应?”
纭祺虚弱地点了点头,又道:“那段时间,我在一直想尽办法离开家,在外面铸剑,就是在造你手中的这柄剑,还有我现在拿着的这柄剑,至于我爹要我造的……我……不想……”他一边吐血,一边试图继续往下说。
严靳昶:“……不能说就不要勉强了,禁言咒不是凭着毅力就能抵挡的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