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安和乌狰他们都在靠近安韶的那一侧,没有看到“严靳昶”的小动作。
眼看着“严靳昶”就要将藏在袖子里的白骨放出来时,安韶却突然停了脚步,看向了高处。
安韶抬起手,黑色的根藤瞬间延伸出去,卷住了那一株长在石缝里的红色灵花。
根藤收回,红花落在了安韶的手上。
他将花递给了“严靳昶”,嘴巴微微开合。
严靳昶听不到声音,却看懂了安韶的唇语:“此花甚美,衬你。”
严靳昶脑海里的声音大笑出声,“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原来是要摘花,他倒是个懂得情调的,可惜他却没能认出是你。”
“严靳昶”的一只手还和安韶相握,只能先放下了藏在袖中的那只手里的白骨,抬手去接安韶递来的花。
可就在“严靳昶”接住花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骤然自两人中间闪过,安韶那张微笑着的脸上,就溅上了一片鲜红。
安韶还在笑,眉眼弯弯,笑意却未达眼底,溅在脸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滑下。
“严靳昶”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块硬物碍着脚,整个人瞬间往后倒去!
藏在他袖中的白骨瞬间滑了出来,并在瞬间幻化成一个白色的盾,挡在了自己身前,挡住了安韶劈下来的重剑!
还有一些白骨幻化成了长剑,汇入“严靳昶”的手中!
“严靳昶”撑住了险些落地的身体,一个转身加飞踢,将扑咬过来的泽寅踢远,指尖又释放出了灵气丝,瞬间牵引出了大量的白骨!
蓝蟒和乌狰都扑了上去,分别咬住了“严靳昶”的手脚,岑旭安也召出了灵剑。
碍了“严靳昶”一脚的乌龟从壳里身处头脚,走到了一旁。
安韶嘴巴一开一合,严靳昶虽然听不到,却能看得到他唇语着:原以为你会将我们引去同样的地方关着呢,看来不是啊,那你便没什么用了。
一道红影从安韶的身体里飞出去,直冲向了那个“严靳昶”。
“该死!”下一瞬,眼前的画面消失了,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那个守护灵不再允许严靳昶继续看下去,也没有继续和严靳昶说话挑衅
这感觉就像是看戏幕看到了一半,突然就落了幕,让严靳昶只能干着急。
严靳昶担心安韶的安危,可他自己现在却动弹不得,一时找不到脱离此处的办法。
严靳昶隐隐有种感觉,那守护灵应该已经从他身边离开,朝安韶那边赶去。
方才他和安韶距离很近,这守护灵可以兼顾两头,现在他们距离远,守护灵抵达那边,应该需要一些时间。
严靳昶咬破舌尖,在面前那用嘴唇上的血画好的阵图上,“写”下了最后一笔。
阵法已绘成,现在他需要灵力,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就算不是他的灵力也可以。
只要一点,这个阵法就能启动了。
严靳昶继续尝试调动丹田里的灵力,却依旧什么都感觉不到。
四周的石壁紧贴着他,距离他越来越近,似要将他压成肉泥。
没有灵气护体,这样的压制,只能靠严靳昶的身体硬抗。
这石壁明显不是一般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前后挤压在他的身上,让严靳昶感觉似有几座大山分别从前后落了下来。
严靳昶不像安韶那般勤于炼体,但好歹也已经进入出窍期了,这些重压,虽然让他感觉到窒息难受,却还不至于立刻将他碾成肉泥。
可光是这样撑着,也不是一回事,趁着那守护灵顾忌别处,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难道真的要使用禁术?
就在这时,严靳昶听到前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即便隔着一层石墙,严靳昶还是能清晰地听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
和脚步声一道传来的,还有一阵对话声。
“师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为何这次一定要让我在前面带路?我又未曾来过这个地方。”
严靳昶还在石壁里挣扎的动作一顿。
这声音,是单方异!
“为师自然是有为师的理由,不论是在地洞中择选道路,还是探查洞窟身前,都是一种历练,你自拜入我门下,就一直待在宗门之内,难得出来历练,这可是不多得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的表现。”这声音,是萧明然。
他们果然也进来了。
既然他们来到了这里,想必是为了生长在这片地方的灵草而来,可惜,严靳昶方才已经将那株灵草交给岑旭安了。
那株灵草不在萧明然的任务之内,严靳昶拔下灵草时,并没有听到系统传来任务失败的声音。
单方异:“师尊,你说这地洞里到处都是秘宝,还非要带我下来,可是我们在这里搜寻了那么久,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全都是一些碎石杂草。”
萧明然瞬间沉默了,严靳昶现在看不到萧明然的表情,但也能猜到萧明然的脸色肯定不好,心里怕是已经将严靳昶骂了无数遍了。
萧明然:“我们来得晚了,许是被别人给摘走了,方才你不是也看到了一些刚被折断的根茎么?”
单方异:“是啊,您方才带我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一些明显刚被折断的灵植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