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趁机勾住严靳昶的脖子,在严靳昶脸上偷香一口,笑道:“感觉我们现在正在做坏事,躲躲藏藏的。”
严靳昶挑眉:“我们这分明是在救人。”
安韶捧起严靳昶的脸:“救人还得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你就那么不想当英雄么?”
安韶一指下方:“就我们方才掌握的消息,若是话换做他们,早就拿来当成筹码,去和那些灵宫宫主和大宗宗主们商谈此事了。”
“显个脸,卖一份人情,还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拔除聚灵钉,多好的出风头地机会,此事若成了,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严靳昶:“做英雄有什么好处?”
安韶:“这还用问么?崇拜的目光,高昂的呼声,数不尽的拥护……”
严靳昶:“你是想要崇拜的目光,数不尽的拥护,还是稀有的灵植,和数不尽的灵石?”
安韶:“呃……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后者。”
严靳昶:“英雄要分灵植,分灵石,但是我想要灵植和灵石。”
安韶:“……”
严靳昶拍了拍黑鸟,“现在,我们要偷偷摸摸的,去做好事了。”
黑鸟一扇翅膀调转方向,朝下方飞去!
在即将靠近地面时一道灵光从下方飞出,直朝黑鸟的方向袭来!
黑鸟惊叫一声,连忙转向,可那道灵光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然也在空中择转,眼看着就要打中黑鸟的翅膀!
“啪!”
紫阶傀儡闪出,挡下了这一击。
“来着何人!”下方传来了一声高喝,其中暗藏着一股来势汹汹的灵识之力,直冲严靳昶和安韶而来!
严靳昶还记得,吕亦曾说过,还有一个出窍期的大能,在钉在最中间的聚灵钉,也就是阵法附近镇守。
第5章 对峙
那股灵识之力如疾风一般冲来,却被一黑一红两道身影挡下。
三股力量相撞与一处,发出一声嗡鸣。
四周的树叶摇晃,地面发出一阵震响,林中鸟雀被惊起,哗啦啦的振翅声渐渐远去。
此人的力量远比严靳昶方才遇到的其他修士更强,连面都没有见,两相交撞的力量,就已经将周围的植物都扫荡开,花草弯下了枝丫,坚硬的树木扛不住这两股相撞的力量,纷纷倒塌,根系崩裂之声不绝于耳。
遮挡视线的树木都倒下了,严靳昶才得以看清,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之人,正站在不远处,他的身旁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阵图,只不过阵图还未刻成。
有好几个修士站在阵图上,似乎正在合力刻出阵图。
此阵上的图案繁复,要完全刻下来,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这些人应该是在不久之前才开始刻的,到了现在,那么多人一起刻,图才刻了不到一半。
严靳昶和安韶的出现,无疑威胁到了他们。
一群人纷纷拔出了灵器,却不敢冒然攻击。
“看来,就是你们在四处拔除我们的聚灵钉!”那穿着灰色长袍的白发老人手负于身后,冷眼看着他们。
严靳昶一眼认出,这是宸契宫里的一位长老,姓祁名覆,平时很少露面,对外一直放言说在闭关。
这倒是没什么怪的,修到了这种境界的修士,一般都会是某个宗门里的,活着的镇宗之宝,外界的人看一个宗门,首先要从他们的这些最高战力,来推断一个宗门的实力。
有这些人在,别人才不敢轻易招惹这个宗门里的人,能避则避。
而到了这个境界的修士,一般不会是那种玩心重的人,他们基本上一心顾念着突破飞升,所以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要不就是专研如何更快的突破飞升。
若是宗门里有大事,他们才有可能出来露个面,也算是示威,证明他们只是闭关了,不是死了。
按照外面的时间来算,祁覆是在几年前进入宸契宫的,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待在一个名为瞻岳的宗门里。
后来他不知道因何故,和瞻岳宗的宗主闹翻了,在脱离瞻岳宗后不久,就被宸契宫宫主拉拢。
这件事在上辈子也发生过,所以尽管这辈子严靳昶并没有特意关注,也知晓一些。
世人都说瞻岳宗的宗主目光短浅,为了一点小事,连一个出窍期的大能都要得罪,还让宸契宫宫主平白捡了个好处。
至于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却没有人在意,因为在许多人看来,没有什么事,是比留下一个出窍期的修士,更重要的。
瞻岳宗宗主和祁覆决裂,那就是他头脑不清楚,愚蠢又糊涂。
当然,也有一些清醒之人,看出祁覆并非善类,不然瞻岳宗宗主也不可能自断这样强大的助力,给他人做嫁衣。
瞻岳宗宗主和祁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闹起来,外界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祁覆不简单,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自己的名誉不受损。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只有瞻岳宗成了个笑话,祁覆拍拍衣袖,不染尘埃,光明正大的进入了宸契宫。
严靳昶原本并不在意这些事的,因为这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没有闲到去管这种事,论这里面的黑白曲直,直到看过了剧情,才发现情况有变。
因为,剧情里的祁覆,根本就没有离开瞻岳宗,宸契宫也没有多了一个强大的出窍期修士。
只是瞻岳宗的宗主换了一个人,不是和祁覆闹翻的这一位。
祁覆一直在瞻岳宗待到了死——被单方异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