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你们做你们的事,别人做别人的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偏要来一场抹杀,怎么,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陈姓梦师:“……”
严靳昶:“我很好,若是我力不及你,被你斩杀于梦中,你们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严靳昶转头看向了窗外,从这里,一眼就能看到严靳昶和安韶所在的那家客栈。『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安韶:“他们都住到这个地方来了,当然是等着我们死在梦中之后,再过去攻击我们的身体,让我们死得彻底一些啊,你是梦师,梦师的身上肯定会有适用于梦师的宝贝,比如筑境梦珠。”
“说到底,不过是换一种说法的杀人夺宝罢了。”
第9章 幕后
严靳昶和安韶从那两人口中套出了不少话,若是碰到他们嘴硬不想说的时候,严靳昶就直接用迷梦香把他们弄倒,而后将他们拉入自己的梦境里,抽取他们的梦丝,并且当着他们的面,炼化这些梦丝。
陈姓梦师一开始还心怀期待,故意不提吸收太多梦丝的坏处,等着看到严靳昶因为一下炼化吸收过多的梦丝,而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样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严靳昶抽出他们体外的梦丝越来越多,存于他们身体里的梦丝越来越少,陈梦师和灰衣修士眼中的希冀才一点点的淡去,最后化为难以抹灭的惶恐。
他们,到底是招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家伙啊!
这,真的是活人能做到的事吗?
梦丝里凝聚着梦主的心念,喜怒哀乐爱恨仇怨,全都包含于其中,色泽越深的梦丝,意味着梦主心中的痛苦越深,噩梦越是恐怖。
自己的痛苦,自己当然是可以承受的,但是别人的痛苦,却不是轻易能消化的。
炼化别人的梦丝的过程,就等同于在完完全全地承受着别人的痛苦,恐惧,怨恨,继而将这些炼化为自己的力量。
没人知道其他的梦师曾经历过什么,所以很多人不敢轻易去尝试,与其挑战这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修炼方式,还不如自己凝化自己的梦丝,速度或许还能快一些。
陈梦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只是为了削弱这人的力量,才抱着赌一赌的想法,在梦中吸收了这人的傀儡,却像是打开了禁锢着凶兽的枷锁,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眼前这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感觉不到痛苦和怨恨。
看到自己精心凝练出来的梦丝被严靳昶轻易炼化,他们心疼得想呕血,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严靳昶想知道的事。
不过,因为这二人被设了口禁,一旦涉及到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他们就开始呕血,所以关于那几个梦王和赤家主的具体计划,严靳昶怎么都问不出来。
严靳昶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具体有什么不能说,都是直接问,再用抽取梦丝来威胁他们开口,发现他们真的说不出口,才改换下一个问题。更多小说 LTXSDZ.COM
后来实在想不出要问什么了,便重复问了之前问过的一些问题,确认对方的答案和之前说的是否一致,若是其中有出入,说明对方有所欺瞒,严靳昶便以此为由抽取更多的梦丝,气得他们两眼发黑。
而这样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两人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呕血。
眼看着天就要亮时,两人都已经面色煞白,看起来生无可恋。
他们不得不怀疑,严靳昶这就是在故意折磨他们,才会故意诱使他们的口禁生效。
最后还是那灰衣修士灵光一现,试探询问,他愿意将自己的乾坤袋里的仙石灵宝一并奉上,不知能否放他一条生路。
闻言,严靳昶嘴角微勾,“可以。”
灰衣男子:“……”
陈姓梦师:“……”
可以?这就同意了?没有一点犹豫,没有狮子大开口?
那他们早这样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白白遭这么一晚上的罪啊!
这一人一妖都已经把他们抓住了,乾坤袋也都扒出来扔到一边了!那妖修甚至都已经百无聊赖地踢着乾坤袋玩了!
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拿走的,却还折腾了他们一晚上!
灰衣男子一时间不知是哭是笑,陈姓梦师还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看到严靳昶收起了捆住灰衣男子的捆仙绳,见灰衣男子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才赶紧道:“我,我也可以交出我的乾坤袋!我的乾坤袋里有筑境梦珠,沉梦烛,引眠草,还有一些仙石和有助于修炼的千风仙草!”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还看向了正在那用根藤拨着乾坤袋玩儿的安韶。
严靳昶:“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回去之后,该如何复命呢?那个派你们过来抹杀我们的梦王,可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梦师:“确,确实有此要求,只是我们实力不济,不是二位的对手,无法将二位带回去。”
他飞快地找好自以为合适的说辞。
严靳昶:“那若是那位梦王找来更强的梦师,叫你们带路,再来偷袭我们呢?”
陈梦师:“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二位已经离开了那处,我们寻不到二位所在之地。”
严靳昶:“其实,吸收梦丝的感觉很不错,可以多来一点,若是你真的带人过来,倒是正合我意。”
陈梦师:“……”这人是个疯子吧?
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看着严靳昶。
严靳昶挥手撤下了束缚着陈梦师的捆仙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面带微笑,看上去人畜无害,“你们可以离开了。”
两人警惕地盯着严靳昶,一步步倒退到窗边。
严靳昶:“你们这是在等着我改变主意么?”
“嗖嗖!”两人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转身御剑,飞向天空,一杆动作,一气呵成,也不知道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多少次,才能逃得如此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