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严靳昶每天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尽管他们会用传讯玉牌联系,安韶知道严靳昶在外面并没有遇到危险,可他还是有些担忧。「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安韶忍不住回忆,好像自从严靳昶得知了契魂仪式的整个流程之后,就开始经常往外跑了。
他好询问严靳昶,严靳昶却说这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他。
一两次就算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这让安韶忍不住胡思乱想:该不会是觉得其他的花更香吧?
于是,等严靳昶娴熟地避开了那些监视着安韶宅院的暗卫,走进设在院子里的结界,穿过长廊,就看到安韶大马金刀地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一手拿着黧鸢剑,正在那反复擦拭。
身旁,已经堆放了好些不知道是擦过了还是准备擦的刀剑。
严靳昶:“……”有杀气?
严靳昶试探地唤了安韶一声。
安韶抬起眼,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幽幽看过来,语气淡淡道:“回来了。”
严靳昶觉着着语气有点不太对劲,于是坐到了安韶身边,“契服送来了么?”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再不送来就晚了。
安韶继续擦剑,“一早就送来了,不,也不算早了,你出门的时间更早,不然也不会不知道。”
严靳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安韶为何生闷气了,“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安韶:“哦,好期待。”语调平平,毫无起伏。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指尖去挠安韶的掌心:“你觉得我去做什么了?”
安韶上下打量着严靳昶,又凑近嗅了嗅,才哼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严靳昶干脆将安韶抱了起来,踢开房门往里走,“契服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看。”
安韶:“我把它和化染衣放到一个箱子里了,现在时辰也到了,化染衣应该已经拟化出契服的模样了。”
严靳昶打开箱子,就见里面堆着一团红布——安韶连叠都懒得叠一下,直接就扔进去了。
除了那些衣服之外,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头饰,发饰,头饰,耳饰,肩饰,腰饰……
金的银的红的,全都堆放在里面,纵使严靳昶之前已经知晓,在看到这些之后,都有些惊,“这么多东西?”他以为只有衣衫。
安韶:“化染衣最强的地方,就是只要在衣服里塞入足够多的石块,它连各种饰品都能拟化出来,不仅仅只有衣裳。”
化染衣属于一种冥器,里面掺和着一些特殊的幻粉,能让其他人看到它拟化出来的假象。
当然,时间有限。
约莫在三日之内,化染衣就会恢复原样,连带着由化染衣拟化出来的饰品,也会变回一堆石头。『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安韶将堆在上方的契服和饰品都拿出来,才翻开那已经变得和契服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有点察觉的化染衣,被化染衣包裹在里面的石头,果然也都变成了一堆饰品。
严靳昶:“这化染衣,还真是。”
安韶:“但是不能经常穿,这冥器是带着诅咒的。”
严靳昶:“又是诅咒?”
安韶:“阴冥里的很多器物,都带着诅咒,因为这里充满了死气,鬼气,怨气,煞气,在这种地方设下诅咒,效果极强,远比在灵界和仙界更强,将诅咒施加在冥器之上,就能让冥器的力量倍增,有些冥器甚至能和仙器或器对撞,且不分高下。”
“不过,那种强大的冥器,却不是鬼怪们能轻易拿的起的,使用冥器的同时,就要承受诅咒,冥器越强,诅咒之力越强。”
严靳昶:“这些在灵界和仙界,是邪术。”
安韶:“阴冥可不就一直在接收他们不要的东西么?”
安韶捡起契服,对着自己比了比,“你看合适么?”
严靳昶目光落在那殷红色的,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许多彼岸花的衣袍上,眸光微亮,“你穿上去试试看?”
第9章 劫轿
要穿当然是穿一整套,安韶已经和安梓恒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安梓恒会派人去查看嗣师是如何给其他的花妖赐福的。
若是赐福的过程安安静静,没有言语,不需要回答,也不用露脸的,那安梓恒就直接从安韶这里穿衣上轿。
若是其中有问有答,还需要露脸的,那就由安韶先去应付,安梓恒会在沿途埋伏,等待时机制造骚乱,再趁机和安韶交换。
前者对于安韶来说,就能省去很多事,后者就需要安韶也得穿上契服,先和嗣师周旋。
安韶很快穿上了那一层套一层的契服,黑色的里衣,白色的中衣,绣着金花银云纹的红色外袍,缠入了数颗银纹琉璃珠的金色罩衫,外面还要挂一层披肩,边沿缀着一圈的朱红色珠串,珠串下串联着一条条银色的长穗。
需要戴在头上的红色高帽的帽檐,还有一串串穿得紧密的细珠,在帽檐处围了一圈,只是站着一动不动时,那些垂下的珠串能把上半张脸全都挡住。
动起来时,能从细珠串摇动的间隙,看到双眼。
安韶捡起他方才随手放在地上的银色面具,挂在了耳朵上,直接把下半张脸给挡住了。
严靳昶:“……”很好,这下他明白为何安梓恒敢说他们可以偷偷换,却只字不提戴人皮面具的事了。
就这装扮,哪里还需要戴什么人皮面具啊?面具都快把脸遮完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安梓恒和安韶的双眼还挺像的。
眼睛还会被帽檐上垂下的珠串挡住一些,只有珠串动时,才看得清,珠串若是停止不动,那真是彻底挡全了。
严靳昶:“这身契服,有什么寓意么?”
安韶走到镜子前,扭转身体,看着自己穿着如何,边道:“好像戴在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有寓意,可我哪记得那么多啊。”
从帽檐上垂下来的珠串实在碍眼,安韶抬手将它撩了起来,就见严靳昶拿着一支笔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