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事后我自会向父亲禀报,是我执意如此,不关你们的事!”
银甲卫:“不行!时间紧迫,一瞬一息都不能耽搁,这镇兽塔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一旦出去了,眨眼就要到,到……”
他看向了严靳昶,又看向了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当众说。
严靳昶微微眯眼,他能感受到这些人很着急,似乎有一个期限在逼近他们,那个期限应该非常重要,而据他所知,目前最近的期限是……子和妖皇女的大婚之日!
子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的大喜之日就快到了,所以有些事情需尽快处理,免得夜长梦多。”
银甲卫真想两眼一翻晕过去。
子示意自己带来的那些侍从,“带走,别再让我重复!”
“嘭!”靠近过来的侍从,被一道血色的屏障弹飞出去。
那屏障就出现在严靳昶身下的白玉台周围,光色看起来和严靳昶识海深潭里的那些一模一样。
见此,银甲卫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主为了防止此人逃跑,设下了结界,里外都不得出入,不然他们真的很麻烦。
现在他们只期待主赶紧过来,把这位祖宗带走,别在这里耽误事了。
严靳昶看到结界,也知道自己应该没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这种谎话,只适用于短时间之内,时间一长,等主来了,一切就都明了了,这个子靠不住,他还是得另外想办法。
思忖间,严靳昶突然感觉到从丹田里涌起的热气更强烈了,像是要将他撑破似的,身下的寒冰白玉也对此有了反应,逐渐释放出了更多的寒气,似乎是在镇压严靳昶体内的热气。
冰火两重天,实在难受!
见此,银甲卫双眼一亮:“开始了!他开始突破了,快,快列阵,护法!”
这才是主叮嘱他们要做的正经事。
然而,这句话在子听来,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他说得果然没错!你们就是打算助他突破!你们还想骗我?”
银甲卫:“子大人,这事儿我们没法与您解释,您还是先问过主大人吧。”
子:“问他,然后等他亲口告诉我,他要培养一个新的子嗣吗?”
子抬起肥硕的手指,一指严靳昶:“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所有人:“……”
严靳昶还想趁机搅一下浑水,奈何在经脉里冲撞的力量实在是太猛烈了,他一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
银甲卫见此,大惊失色,也不管该如何和不明前因后果的子解释了,直接将自己的力送入了严靳昶体内,给严靳昶梳理经脉。
这股力和严靳昶的木灵力十分契合,如果没有这些阴谋诡计,严靳昶一定会很感激对方相助。
子却看不下去了,突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又看到这些人如此帮助对方,他只觉得又愤怒,又惊惶。
哪怕眼前这个地方是镇兽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囚禁严靳昶,而是变相的保护。
毕竟,他平日也不会来镇兽塔,若是他今日不来,就不会看到这个家伙,也就不会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
等这家伙修为提升,成长起来了,肯定会影响他的地位!
而他,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子越想越生气,同时感觉自己今日真是来对了!
幸好他来了,幸好这家伙是个蠢笨没有上进心的,主动坦白身份,不然,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多个弟弟都不知道!
必须处理掉!马上处理掉!务必赶在在父亲回来之前!
退一万步讲,若是这家伙真的在撒谎,真的不是他的弟弟,对他的地位没有威胁,那他就算了结了他,又有何妨呢?
让一个不重要的人消失,对他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宁可错杀,不可留下后患!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眼前这个人,关于他的事,知道得太多了,他年少时的那些事,这个人竟然连细节都知道!
银甲卫不知道,在严靳昶故意提起这些事时,不管子信不信,都只会有一个决断——永绝后患!
所以银甲卫还在天真地请求子和主商谈。
可是,一心想要赶在主来之前解决事情的子,又怎么可能主动和主商量呢?
于是,子带来的人,和那些守在此处的银甲卫们打了起来。
狗咬狗的场面相当激烈,严靳昶疏导着体内的那股汹涌的力量,一边看着,心里畅快不已。
打吧打吧,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舒心!
子带来的都是自己的死忠,也不管子的决策是对是错,上来就是干,银甲卫们也不是吃素的,纷纷阻止。
几个银甲卫带着伤,艰难地从中退出来,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严靳昶,一边给严靳昶输送力,明明恨得要死,还要引导严靳昶突破。
见过狐妖施展魅惑之术,诱惑敌军放其一条生路的,还没见过有人故意拉仇恨,引导敌人自乱阵脚的。
严靳昶见他们如此努力的帮助自己突破,当场摆烂,“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何不敢告诉他真相?他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呢?”
银甲卫:“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