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现在已经不能依靠所谓的剧情了,那些剧情不过是主编排出来的,能让这具身体享誉盛名的修行之路。
只怕在他进入弥界之后,他照着“剧情”,寻找到的那些天材地宝,也是主早就安排好的。
若非这条路上出现了两个意外,那么他要走的,就是那一条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路,至于能不能真的走到最后,就要看他的造化。
那些和他有着相似命运的人傀儡,就没有沿着那条路,走到主给他们安排好的地方。
第一个意外,是带着系统出现的萧明然,而第二个意外,是他的重生。
两个意外,造就了现在的他。
“……严靳昶!”苏澄阳的声音,唤回了严靳昶的思绪。
苏澄阳:“你想什么呢?不是说要逃婚吗?我帮你,你打算怎么逃?先说好,硬来不行啊,你这些银甲卫里面是有君的,少说也有五六个,光靠我是打不过的。”
严靳昶:“加上我。”
苏澄阳:“那也不够啊,你这难道不是早就计划好的逃婚吗?你身边有只忠于你的死侍吧?有多少人啊?”
严靳昶:“没有,就我一个。”
苏澄阳:“……你这子做得可真是失败啊。”
严靳昶垂眸,嘲讽一笑:“我不过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苏澄阳以为他这是形容词,顿了顿,道:“喂,我认真问你,那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严靳昶知道自己赌对了,苏澄阳绝对厌恶子,心有芥蒂,但是不敢相信自己厌恶的子就是他。
严靳昶故作迷茫,“什么事?”
苏澄阳咬牙切齿,“那日,天狐一族的祖坟被挖开,所有的狐骨,都被带走,带不走的骨灰散乱成片,天狐一族的栖息之地,被焚烧成一片废墟……天狐一族面对如此灭顶之灾的原因,却是因为子大人想要得到族内一位长老的女儿,而那位雌狐不愿意!”
严靳昶能感觉到,苏澄阳的身体微微颤抖,应该是气的。
苏澄阳:“我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严靳昶心道:如果直接说“不是”,这家伙肯定不会相信,就算说“信”,也是虚与委蛇,心里指不定在想什么。
这可不是普通的仇恨,而是灭族之仇。
估计在严靳昶说要逃婚的时候,这狐狸就盘算着趁机将他带到什么地方杀了了事。
只是被严靳昶的话一激,便起了质问一番的念头。
苏澄阳没得到回答,眸色微深,“你说你不过只是一个傀儡,那么做这些事的人,究竟是谁呢?”
“苏澄阳。”严靳昶低下头,直直看着苏澄阳那双竖瞳,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
但苏澄阳却清晰的辨别出了他的唇语:你想不想要子的尸体?
有那么一瞬间,苏澄阳觉着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这人在说什么啊?子的,尸体?
被众人簇拥出来的子,现在不就在他面前吗?活生生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子,正在询问他,需不需要子的尸体?
苏澄阳很多年没有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严靳昶揉了揉苏澄阳这橘红色的皮毛,许是因为换了毛的缘故,这一身毛发明显比以前更柔顺了。
这让严靳昶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苏澄阳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严靳昶又开始给他传音,“我这可不止是要逃婚,若是事情败露了,估计要把命搭上了。”
苏澄阳有些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咚咚直跳:“你说清楚一点!我不明白!你给我一字一句讲清楚!”
严靳昶言简意赅:“我杀了子,子的尸体还在我这,现在我正在顶替他,不知道能装到什么时候,你若是能带着我离开这里,他的尸体便任由你们处置。”
苏澄阳:“……”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正在做梦,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严靳昶这一步走的也是险棋,如果苏澄阳是主派来试探他的,那他这些话,就坐实了他不是子,但眼下他确实是孤立无援,能赌就赌一把。
苏澄阳:“严靳昶,你这人可真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他十分激动,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在他们的身边,还有很多的银甲卫在护送着。
苏澄阳:“你,你为什么要杀子啊?你也有深仇大恨?他对你做了什么?”
严靳昶:“他想夺走我的身体,我们魂魄互斗,我杀了他,并让那些人误以为子成功了。”
苏澄阳:“……这,也太冒险了,你竟然能骗过他们?”
严靳昶:“骗不了多久。”
苏澄阳沉默了许久,才道:“我要先看过子的尸体。”
严靳昶将那个装着子尸体的戒指放到苏澄阳面前,引导他的识进入其中查看,苏澄阳看到那肥硕的身躯,忍不住道:“这一坨东西是子?”
“……”严靳昶:“你连子原本的样子都没见过吗?”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狐狸连仇家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