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所有人和妖齐齐看向了莫珩远。
莫珩远:“……你们这是什么眼?都同意了,合着就显得我不识大局了?”
苏澄阳:“银甲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找过来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反击。”
姜笙飏:“永盛之城里有很多君,又是主自己的地盘,攻进去,胜算渺茫,若是主会因为这场骚乱,亲临烽阳城,那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莫珩远咬牙:“你们这都盘算好了,我还能说什么!”
严靳昶突然道:“你们布下的这一局棋,梦师的作用大吗?”
莫珩远还以为严靳昶在质疑自己,冷哼一声,“你说呢?”
藤云:“若是能利用入梦蝶,就能让更多的人,在梦中看到主的真面目,他的信徒肯定会因此大批流失!像他这种靠着大量愿力充盈起来的实力,若是信徒流逝,愿力散去,肯定能在一定程度上重创他。”
“那么……”严靳昶缓声道:“像我这种固域境的梦师,够用么?”
第90章 合作
莫珩远看着严靳昶的眼变幻莫测,他有点不敢相信严靳昶的话,但又知道严靳昶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欺骗他们。
更何况,早前他们的相遇,就是在梦中。
那会儿这小子似乎才刚接触梦术,连梦丝是什么都不知道到,还是在和他的战斗中懵懵懂懂的摸索出来,照着他的战斗方式,磕磕绊绊的学会如何利用梦丝的。
那会儿莫珩远是真的气得想呕血。
在一个别人不认同的旁门左道上独行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了有点天赋的同行者,结果对方根本无法共情自己的苦楚。
那日,脱离了梦境之后,凭莫珩远这具身体,根本逃不掉的,是藤云和姜笙飏的出现,带走了他,之后他便踏入了万魔界。
自那之后,他更是疯狂地研习梦道,本身的天赋加上近乎痴狂的努力,让他在此道上的境界步步高升。
到了现在,他已经是虚骸境九层的梦皇了。
此番境界,足以让他在梦境世界横着走。
迄今为止,他的麾下已经有不少梦师,可其中别说是境界超过他的梦师了,就连能达到筑灵境九层的梦师都屈指可数。
而现在,在他无意寻找的情况下,一个固域境的梦王,就在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拉过来指指点点,“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藤云顾不得莫珩远的这些小心思,得知严靳昶也是梦师,且境界不低之后,明显有些激动:“此话当真?”
安韶:“你们之前不是最恨梦师么?”
姜笙飏:“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东西不是一味的排斥就能消弭的,不如接纳,共赢。”
藤云也想起了什么,“当初遇见你们时,他就已经是梦师了吧?”
“那会儿刚杀了一只魇魔,模模糊糊的触及了此道,”严靳昶看了莫珩远一眼,“后来看到了南魇君的战斗,才是受益匪浅。”
莫珩远:“……”
苏澄阳:“按照我们的原计划,是绑架子,引主现身,北幽君出面与主交涉,我带领兽妖们,尽可能的牵制住那些银甲卫,姜公子带妖修尽可能的牵制住那些依附于主的修士,南魇君去吸引入梦蝶,进入所有人的梦中。”
“如果运气好,情况乐观,在质问主的时候,就能套出他的一些话,经由入梦蝶,让更多人看到。”苏澄阳双手交叠,搭着下巴,“若是主就算得知子被抓,言语之间依旧是滴水不漏,那我们就只能拼一拼了。”
严靳昶:“……”好潦草的计划,是认真的吗?
安韶:“你们打算怎么套话?他可是主,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
藤云:“他这么多年以来做的破事,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只要能引导他认下那么一两件,就足够他的信徒失望了。”
严靳昶:“是和收集愿力相关的么?”
藤云微微点头:“据说愿力是个好东西,很多君都眼馋得很,为了获得愿力,他们也算是煞费苦心,只不过有一些方式实在残忍。”
姜笙飏:“我们这里还掌握着不少证据,到时候可以一并拿出来。”
莫珩远:“说到底,证据这种东西,是拿给有惩戒之权的人看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起效,而主身为此界最强者,我们就算拿出了证据,也不会有人惩戒他,所以最后还是免不了要打一场。”
严靳昶:“若是主只是派分体下界,本体还留在宫之中,你们又打算怎么办?”
藤云:“所以我们原本打算绑架子,逼他以本体现身,只是没想到……”他看向了那枚装着子尸体的戒指。
苏澄阳:“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要子在我们手中,肯定能威胁到他。”苏澄阳看向严靳昶:“现在这情况,其实也差不多,主不是还不知道严公子是假的么?”
严靳昶:“那可不一定,我方才可是当众逃婚,真正的子可不敢做这种事。”
苏澄阳:“也可以说是我们掳走了你们,再说了,就算他不信,也会下来确认你的真假,只要他来了,我们就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安韶:“我很好,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主可是此间最强者,能逼得你们与他为敌,肯定不是小事吧。”
话落,议事堂里一时沉默,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因为安韶的话,陷入了回忆之中。
苏澄阳:“严公子,此事说来话长,是你们飞升之后发生的事了。”
在苏澄阳的讲述之下,严靳昶和安韶才得知,自他们离开灵胤界之后不久,灵胤界各地便频频出现异常的光阵。
经各方势力查看,都一致确认,那是传送阵,因为绘制阵法的路数一样,所以大家都认为这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方势力所为。
因为传送阵出现的地方太多了,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一些宗门灵峰里,让好些宗门都忌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