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弥界将不再强大。
而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现象。
弥界是曾经的诸多远古大能们,凭强大的实力划分出来的,有着最充裕纯净的仙气的地方,是一片巨大的宝地。
他们能划分出这块宝地,同时也有绝对的实力占有它,而现在,若是占有这片土地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总有一日会被他人抢夺。
普普通通的几只蚂蚁,是不可能独占和雄狮的领地相当的地盘的。
安韶用根藤将那些晕过去的君,银甲卫,以及一些随后赶来的花卫们都捆了起来。
严靳昶眼力好,很快在其中找到了花皇和想要带着花皇逃走的花后,以及那位大皇子。
其实严靳昶现在更想找到天司,找到花皇和花后只是顺便。
在废墟了翻了许久之后,严靳昶总算在三个君的身体之下,找到了天司。
君没那么容易死,即便被天司拖来当做肉盾,挡下安韶的攻击,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还中了安韶的根藤的毒,现在也只是晕过去了,而天司明明被肉盾们挡得很好,现在却已经是气息奄奄。
此时的天司七窍流血,呼吸断断续续,只一双眼睛用力的瞪大了,在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一片惨白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还在撑着一口气。
镶嵌在他胸膛上的,那硕大的蓝色眼睛,这会儿已经变成了暗灰色,呈现出半闭合状态。
眼白的部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照这样看来,或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只从他的胸膛到腹部的大眼睛,就会彻底萎缩成一团,乃至消失,若是没有生出新的肉填补上,他身体的这块地方就会空出一个巨大的洞。
第99章 大战结束,休养生息
严靳昶和安韶的到来,在天司的身前落下了一片阴影,挡住了光。
天司那逐渐涣散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努力朝严靳昶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鲜血混合着红褐色的碎肉残块,从他的口中涌出来,他含糊道:“是,是你,你做了什,什么!”
严靳昶:“不如你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把萧明然投放到灵胤界,又将一群任务者投放到仙銮界,让他们在灵胤界寻找各种天材地宝,还指引他们借助其他的势力修行晋升,说实话,你们这些做法,和主其实没什么两样,区别就是受益方不同罢了,你们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挺可笑的。”
天司:“你把我的,控,控制……”
严靳昶:“如果你是指那块黑色的东西,我已经把它毁了。”
嵌在天司胸膛上的眼睛萎缩的速度更快了,他的身体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涌出来。
严靳昶见他说不出来,干脆直接将手放在他头上,开始搜魂。
天司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可现在的他连在地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严靳昶一边搜魂,一边提防着他自爆。
天司的记忆可就比之前他搜过的那些任务者要清晰多了,其实严靳昶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无论是被投放到灵胤界的萧明然,还是被投放到仙銮界的任务者们,都是这些家伙干的。
他们想要获得这里的资源,但却受天道所制约,不能轻易进入,尤其是灵胤界,灵胤界的灵气很少,他们连真身都不能被送进来,只能寻找合适的身体夺舍。
而身在弥界的主,同样受到制约,于是主放出了很多的人傀儡。
人傀儡也有等级和用途之分,有着人傀儡是为了修行晋升而存在的,有些人傀儡是为了引导和辅佐。
两波势力,互相争夺,花招百出。
而到了仙銮界之后,天道对他们限制就没有那么高了,毕竟仙銮界里也有很多的强者,于是天司这边的人就送来了很多的任务者,想要尽情瓜分,可惜他们太过自负傲慢,没嚣张多久就没了。
到了界,是主的天下,他们的手很难伸进来。
因为主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斩,他不允许有君的修为境界和他相距太近,所以时至今日,整个弥界,只藏了一个夺舍了光风羽的身体的天司。
当然,光是这一个,就够够的了。
至于天司所在的那个地方,是由一串严靳昶看不懂的符号组成的,严靳昶实在拼念不出来,干脆作罢。
他只需要确认,在那个地方,“总控室”是至关重要之处,是不能被外人涉足的,相当于一个人的脑子。
而在严靳昶毁掉黑色圆块之前,他刚看到他们的总控室被闯入的消息。
这对于严靳昶来说,便是一个极好的消息了,严靳昶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但却真心实意的期待那边能成功。
搜魂能看到的画面很多,但未免对方在中途自爆,速度必须快,于是在旁人看来,严靳昶只是将手往天司的额头上一放,只过了一会儿,就挪开了。
也是在看完了天司的记忆之后,严靳昶才明白天司为何没有自爆。
因为就在刚才,他的体内的丹已经爆过了,只是不是那种释放向周围的大范围爆炸,而是仅限于他体内的轰击,将他的丹田和骨肉都炸毁了,也难怪他口里吐出的都是一些碎肉。
想必是他方才用天司的脸,和那人交流,起了效果,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给他致命一击。
天司其实早该死了,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还在撑着一口气,不肯咽下。
严靳昶垂眸看着他,忽地笑了,“你们的总控室已经被毁了。”
天司倏地颤动了一下,他或许是想瞪眼的,但此时他的眼已经没法再瞪得更大了。
严靳昶:“你就在这里,在这个对于你们来说的异界,以背叛者,失败者的身份,消失吧。”
天司:“你!”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完,手重重落下,砸在了冰凉的石头上,暴突的双眼涌出了更多的鲜血,将一双眼睛染的赤红。
他终于死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