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来教符阴!小时候阿爹也是这样教我的。”白珑举起符阴的手,“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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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高台上,接送卷轴撒出去后,那名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便偕同那几名中年男人从楼上下到了一楼。
这湖心楼台瞧着小,其实内有乾坤,一楼还有一个能容纳上百人的大厅,摆足了城主排场。
青年男子坐在城主位上,等待今年的第一名推门而入。
然而好几息过去了,大门纹丝不动。
站在最末尾的中年男人立刻道:“殿下,那卷轴是灵宝,只要有人踩上去,就能被传送到门口,很快就能来了。”
青年男子颔首,懒散地倚靠在座椅上,眼睛盯着荧光中的小龙看。
又是几息过去,依旧没有人来,而城主虽然没有表示,但从他改变的坐姿就能看出,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人也太狂了,拖拖拉拉这是在藐视城主吗?”对面而立的两人互相给对方使眼。
“真那么狂就不会来参加流萤会了,难道是进不来?”
眼交流完毕,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来,负责卷轴的中年人站出来,满脸羞愧道:“殿下稍等,臣这就去看看。”
城主摆摆手,“去吧。”
中年男人立刻退下,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咦?是个年轻小姑娘,不错不错!
他立刻折身回返,“殿下,人已经上了卷轴,很快就会进来了。”顿了顿,笑着补了一句,“还是个活泼小姑娘,瞧着有几分可爱。”
“哦?”城主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地看向大门口,他目光如炬,若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定然会被那一双风华内敛的眼眸所摄。
一息,两息,三息……不知过了多久,城主眼睛睁得都泛酸了,那大门还是不动如山。
他忍不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脸怀疑地看向副使。
副使连忙告罪,“殿下,臣亲自去看!”心里暗骂那个负责卷轴的人,副使匆匆奔到了窗口,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在场众人都盯着他的背影看,见他惊得连尾巴都露了出来,齐齐跟着震惊了。
天!副使可是活了上千岁的老人了,什么场面能把他惊成这副模样?
侍立在城主下方的诸人忍不住往那儿探了探脖子,可惜他们又没有透视眼,怎么也瞧不见副使看见了什么。
城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往眼上一抠,摘下颗眼珠子扔到了副使头顶。
城主偷窥的本事炉火纯青,在场数名天人境竟无一个发现,就连天人境巅峰的副使也没能发现头顶多了颗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呆立窗口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发现座上的城主闭上了眼睛,情也浮现出同样的诧异。
原来那卷轴上的传送阵法之所以没有被触发,不是因为哪里出了差错,而是因为那个踏上卷轴的人,她不安安分分走路,她是一蹦一跳的,还巧之又巧地把好几个传送法阵都给避开了。
而那个跟着她一起上了卷轴的年轻人,瞧着似乎是个稳重的,原本也是有希望被法阵直接传送到门口的,结果不知怎的,比那个少女一带,竟跟个孩子似的也开始一蹦一跳往前。
这两个以为自己是五六岁的孩子吗!
副使看得一脸怀疑,城主头一次和他表情同步。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两人蹦着跳着,居然解开了卷轴上的禁制,越过城主直接进入了风月老祖的秘境当中。
副使:……
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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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珑跳山山跳得好好的,忽然眼前一晃,她下意识抓住符阴的手,等再抬起头时,却发现周围环境变了,不再是那个摇碎光影的湖面,而是变成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白珑目光越过面前潺潺流水,落到远处花瓣飘飞、云雾氤氲的群山上,“符阴你看,那个不就是咱们刚刚跳过去的山头吗?”
符阴跟着白珑一起落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正一边护着白珑一边警惕地打量周围。听到白珑这么说,他循着那处望去,下一刻便露出诧异来,“的确是。看来咱们是进入了这画中世界。”
他思索着,这个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得先研究怎么出去。
相比起符阴,白珑倒是半点不担心,她充满好地打量周围,忽然蹲下身去,一脸兴奋道:“符阴,这里有好多七夜灵草噢!”
符阴一愣,蹲下身仔细观察周围草地,被这一片连绵无尽仿佛路边杂草似的七夜灵草震惊了。
“太好了!这样符阴以后就有吃不完的草了!”白珑伸手要拔,忽然停住,“这里是不是别人的地盘呀?主人肯定不乐意咱们拔他的草。”
符阴感受了一番此处不同寻常的浓郁灵气,肯定道:“这里应该就是风月老祖那个秘境。”
白珑眨眨眼,“也就是说,是城主把我们放进秘境的吗?”
符阴也不确定,“应该吧!”
他上辈子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流萤会。
白珑这下高兴了,“那我要在这里拔几天的草,这样以后就可以给符阴捣绿泥敷身体。”
敷、敷身体……符阴耳根一红,拉着她起身道:“不必如此费力。”他抬手一招,灵力如臂指使,收割机一般狂涌而过,一连片的灵草拔地而起。
白珑见状连忙打开储物袋,笑眯眯地看着不断涌入布包里的灵草。
别人进了秘境大多集中注意力吐纳修炼,他们进了秘境就是一前一后从东到西从南往北地割草,仿佛突然从修仙文掉到了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