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有多热衷于那个小明星,秦伯完全看在眼里,各种手段招呼上就想让俞斯年松口,今早还带着一个团队的律师去谈协商离婚,临走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把婚给离了,娶小明星过门,结果突然来个0°大转弯……秦伯不理解。『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郑殊扯了扯嘴角,脑袋往后一扬,避开了秦伯的手,“没有,我是觉得林……”对了,那宝贝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对我似乎也不是真心的,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虽然他平时的确温柔体贴,从不主动问我要任何东西,但最终我总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又受了什么委屈,招惹了什么麻烦,然后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给他办了。”
秦伯闻言有些惊讶,“少爷?”
“秦伯,他真的有我看到的那么善良温柔吗?”郑殊似乎在询问,又仿佛自言自语。
别的不敢说,但主角攻会对付原主,恰恰是因为这位郑太太仗着身份不断打压主角受,欺辱陷害他,这才会惹怒主角攻,直接让郑家破产。
原主草包,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主角攻吹根烟的功夫就逼得他走投无路。
想到这里,郑殊越发觉得抱紧某根大腿迫在眉睫。
“再看斯年哥,全年无休地努力工作,不是开会就是全国各地飞,替我管着这么大的企业,就算我再怎么对他不好,也没听他抱怨过,就这几天,我去公司闹,好像也没见他闲过,良心突然过意不去了!
“秦伯,我也没那么不知好歹,我爸给我找的人,怎么着比我自己靠谱多了吧。”
郑殊絮絮叨叨的一阵内心剖析,试图解释自己的突然转变,可话音刚落,面前就传来一个抽噎声,他定睛看去,只见老人眼睛红了。
有那么夸张吗?郑殊震惊。
“少爷,您,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您果然长大了,也懂事了……”秦伯掏出胸前口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您终于看得清谁是谁非,明白老爷这一番安排的苦心,若是他在天有灵,一定会高兴坏的。”
秦伯作为郑富源的心腹管家,他非常清楚这场婚姻对郑殊有多大的好处,只要郑殊不离婚,一辈子他都能衣食无忧,随心所欲。
郑殊这懂事的要求也太低了吧,他不过是做了正常人的选择而已。
他简直哭笑不得,一把揽过秦伯的脖子,亲昵道:“放心,少爷我已经大彻大悟了,绝不会再让你担心。”他一边揽着秦伯,一边走进别墅,“闹了半天,我肚子有点饿,刘妈有没有给我准备好晚饭,今天虚惊一场,我跟你说,我能吃下一头……牛……”
说着说着,郑殊没了声音,因为走进别墅的他一看,里面居然有一堆人。
他忍不住往后两步,脑袋朝身后的秦伯偏了偏,小声问:“什么情况?”
秦伯道:“我正要跟您说,您的大伯,四姑,五叔,郑家的亲戚一个小时前就到了,正等您回来。”
这时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妇人站起身,亲昵地迎过来,关切地问道:“阿殊总算回来了,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什么事?
哦,他在闹离婚。
郑家掌舵人的独子,握着郑氏大部分家产的少爷正在闹离婚。『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郑殊只需一眼就知道这些亲戚们在想啥。
可惜,都在想屁吃。
原主一副狗脾气,郑殊其实也差不多,不喜欢的人他连一个眼都欠奉。
他直接绕过这位女士,懒懒散散地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来后,对着茶几上的果盘挑挑拣拣,挑出一个又大又圆的苹果,直接咬了一口。
他的肚子是真饿了,甜蜜的果肉和汁水炸在嘴里,顺着喉咙进入肠胃,让他不爽的心情顿时缓解下来。
秦伯跟在郑殊身后,提醒道:“少爷,还没削皮,让刘妈削一个再吃吧。”
“洗过没?”郑殊抬头看了看闻讯过来的佣人。
刘妈连忙说:“洗过了,也消过毒。”
于是郑殊一口一口地咬着苹果,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期间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而他不说话,那些叔叔姑姑也没一个吭声,连同方才那位夫人,就这么安静地等着他,郑殊不给面子,她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被个晚辈怠慢。
第5章 亲戚
终于,郑殊将苹果完整且没有浪费地啃完,打了一个嗝后,“咚”一声准确地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
他接过秦伯递来的干净手帕,一边擦手一边说:“办完了,很顺利。”
话落,亲戚们脸上的笑容不由地灿烂起来,一位身着西装,却挺着圆滚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急切地问:“阿殊,那俞斯年没为难你吧?”
郑殊抬头,说话的是五叔郑承望,他笑了笑,回答:“没有。”
“那就好,对上他,五叔还真怕你吃亏了。”郑承望拍了拍肚子,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眯起的小眼睛闪烁了一下,又问,“那他分走多少财产,你们结婚也就四年,应该不多吧?”
郑殊稀罕地瞧着他的肚子,感觉比9个月的孕妇还大,不知剖开来是个小娃娃,还是肥厚的油水加肠子,只是那画面太美,他不敢再想下去,便随口回答:“不多。”
“其实全给他也没什么,好歹是你爸指定的人,为郑家也算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们好聚好散,免得传出闲话,说我们亏待他。”
说这话的人年纪最长,头发虽然看起来是黑的,但是脸上的皱纹却一根不少,耸拉着深刻法令纹,看起来就很严苛,这是郑殊的大伯,郑建民。
他见郑殊看着自己,斟酌之后又开口道:“就是万煌的股权不能放手,毕竟是你爸留给你的……阿殊,他要走多少?”
郑殊的目光在他头顶转了转,笑道:“二伯,您该去染头发了,头顶都漏出来一圈白,跟套了光环似的,要不,全染白,时尚,还不用怎么打理,就奶奶灰怎么样?”
郑建民没想到郑殊拿他的头发开玩笑,脸色顿时一滞,接着涨红起来,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全往他头顶看,顿时有种如芒在头的感觉,恨不得拿手捂一捂。
但他又是郑家现在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个,在外头时刻保持着威严,只能不悦地瞪了周围一眼,“看我做什么!”接着无奈地唤道,“阿殊……”
郑殊敛了笑容,懒洋洋地回答:“没分,连我爸送他的3%,他都愿意还给我。”
这个消息简直让人喜出望外,郑建民心中一喜,却矜持地点点头,“没想到俞斯年这小子还挺有骨气。”
当初郑富源签订遗嘱时候,这3%是指定赠于儿媳,只要结婚,今后不管两人能不能走下去,都归俞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