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正在整理衣服,闻言脸色一沉,“秦老?板还是积点?口德比较好。”
“那老?板竟然也知道什么是积口德?”她哂笑,摇摇头走了。
那强咬牙,“你别得意。”
秦湘回头看他幽幽道,“说的是你才对。”
九点?钟,展销会正式开始了,大门一开,好的首都人民?过来看热闹了,周边的小商小贩也齐齐出动过来扫货,而全国各地的个体户也出了门,过来寻找商机。
毕竟位置好,价格又显眼?,款式又好看,很快展厅里就围满了过来看衣服的顾客。
天气?也暖和了,有人直接套一下试穿也没问题。
有人看的还是春款,有人干脆就买夏款。
小商小贩和一些个体户则目标明确,直接奔着夏款来的。
夏款的品种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比他们在当地见到的服装时髦很多,一时间人潮涌动。
那强那边的人也不少?,询问价格的也有,但?问过价格后?却?又摇头走了,说价格贵。
一个这么说那强或许不以为意,但?时间长了就察觉出问题来了,这都快俩小时了就卖了几?件零售的衣服,批发的是一点?没卖,服装展销会谁也不指望零售发财,都是想着薄利多销赚批发的钱,没人过来批发这钱怎么做?
那强便喊他店里的店员到处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店员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原因。
一直快到中午,那强他爸过来给他送饭,看着他这儿的衣服说,“唉,我怎么看着门口有一个摆摊的,里头的衣服跟你这几?乎一模一样呢?”
那强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想到了秦湘,想起早上秦湘那意味深长的眼?。
这会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在这儿等?着搞他呢。
那强亲自出去看了一眼?,好家伙,在展销会门口还摆了一个展位,里头挂的衣服可不就是跟他一模一样吗,赵平带了好几?个人专门在这守着,那衣服卖的贼快,除了吊牌不一样,其他的都一样,而且后?头堆着特别多的货物?。
那强脑子嗡嗡的响,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报价,一件衣服起码便宜了一块钱。
这要是几?件衣服不显眼?,可是多了呢?
赚的就是批发的钱啊,批发一百件,就是一百块!
那强觉得呼吸不畅了,他有心想上前理论,但?是他在这件事儿上本来就不占理,只能气?呼呼的回去让店员改价格,比门口赵平的价格还要便宜上五毛钱。
那强咬牙,“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搞不过她。”
那强这边一降价,很快秦湘那边也知道了,赵平根据秦湘的要求又在那强的基础上降了五毛钱,反正就跟着那强的来。
那强出了几?批货后?心疼的滴血,但?没办法,得卖出去,这批货有春款有夏款,不卖出去就是很大的问题。
展销会后?估计得有一段时间的冷淡期,不卖出去怎么办?
然而这边才卖出去不久,又没人来买了,问问价格又走了,出去一看,那强的血液直接蹿上脑门,赵平又把价格给降了。
似乎注意到那强的眼?了,赵平一个眼?刀子甩过来,朝那强阴狠的笑了笑,那强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回去。
妈的,什么人啊。
那强气?疯了,但?他又不敢再继续降价,再降下去亏死的是他,他就这么一家店了,秦湘却?是十几?家的分店你讹,根本不缺钱。秦湘摆明了就是要整他报复他这次抢货的行为,真大价格战,秦湘不在乎那些钱,但?是他却?很在乎。
一咬牙,那强直接过去找展会负责人了。
展会在这边单独设立了一个小屋子,专门处理问题的,那强直接过去举报了门口设摊位的问题,哪知展会的人对这事儿知道,“人家交了双倍的钱,咱们展会也是要花钱的,而且人家也没耽误人走路,咱们也不好阻拦。”
意思很明确,人家交钱了,摆就摆了,他们不管。
那强又道,“他们故意跟我们打价格战。”
负责任摇头,“那这个我就管不着了,按理来说,一个厂子出来的货就一家参与,人家递交的品牌也没有重复的,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家的衣服是相同款式的,价格怎么定咱们也没法干预。”
那强有苦难言,又在那儿说了会儿,还拿钱塞过去,被负责任直接拒绝,“这位同志,这样可不好,你觉得有问题可以跟他们协商,可不好行这事儿。”
说完便打发那强出去了。
那强脸阴沉的可怕,一咬牙干脆直接找秦湘去了。
而他一走,那负责任则嗤笑,“拿十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要知道人家门口那家一出手就是一百块呢。
秦湘不差那点?钱,为了搞那强连利润都可以不要。
双方这会儿的交战自然也有人过来跟她说了,秦湘一边帮一个个体户搭配衣服,一边冷笑,“等?着吧,说不定还得来找我呢。”
米红军暗搓搓道,“其实刚才我就瞅见他了,站在一边瞅了半天又走了。”
秦湘断定,“还得来。”
正说着,人就来了,直接想过来跟秦湘说话。
秦湘道,“抱歉,那老?板,我这边忙着,有事儿待会儿再说。”
人很多,零售的批发的,即便这展位面积大也是人挤人排着队等?着拿货。
后?头秦保田一直就没闲着在找货,另外还有俩人专门在仓库和展会之间来回的运送货物?,如果要货量实在大,米红军还会带人直接去仓库拿货。
总之很忙。
看着人家店里忙碌的场景,再想想自己展位上人烟稀少?的场景,那强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