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穿越过来,她没卖过几样东西!
想到这里,黄朵朵不禁有些想哭了。
不是她不想卖了这些瓷器首饰,关键是她现在拥有的这些东西都不能卖啊!
按照这清宫的规矩,她这屋里的瓷器古董,乃至桌椅板凳,都是内务府造册登记了的,她们这些妃嫔只有使用权,卖是断断不可能的。
这些黄朵朵穿越前通过自己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清穿小说也早就知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这些大家伙不属于她,就连她的那些首饰珠宝她也都只有使用权。她要是私下卖了或是赏给下人了,那可是严重触犯宫规的。
所以,小说电视剧里面那些得宠的妃嫔动不动就把手上的镯子脱下来赏给奴才全是假的,因为这些东西实际的所有权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乾隆。
乾隆登基前她倒是还有一丝首饰钗环之类的,那些不是内务府的,倒是可以卖钱。但是这些东西虽然没有上内务府的名册,但是却是上了素月的小册子了。
作为她的掌事宫女,素月可是几乎把她的所有资产都一一清点造册了,除了她手上的大宗银票由原身自己保管外,从月例赏银,到脂粉钗环,乃至是绫罗绸缎、补品药材,甚至小到一把剪子、一根针,素月都记得清清楚楚。要是突然少了什么,必得要查的清清楚楚。
黄朵朵还记得自己穿过来的时候为了试验这个交易系统的真假性卖了原身首饰里面一个最不起眼的戒指,然后就被素月里里外外找了好半天。眼看着素月就要一一审问这进出她屋子的人,吓得她连忙让止住,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雨来呢。
不过至此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轻易卖这屋里的东西了。
黄朵朵数了一下自己穿越两个月卖的少得可怜的几样东西:就一枚戒指,一个御花园的大花盆,一个荷包,还有一沓上好的宣纸。
其中荷包是原身自己绣的、没有被登记在册,而宣纸这玩意属于消耗品,她又经常抄写佛经,因此少了些素月并没有发现。
这四样东西统共卖了30两,就这30两银子,可谓是让黄朵朵绞尽脑汁了,想想这里面的艰难险阻,她就不禁为自己流下了一把辛酸泪。
她不就是想要多些银子多些保障吗?怎么就这么难呢?
算了,还是先吃饭吧!
黄朵朵决定化悲愤为食欲,端起面前的银丝面就大口吃了起来。
…………
南三所西侧的膳房里,两个当值的小太监正小声闲聊着,突然看到一个迎面走来一身穿蓝色灰鼠袄子的太监从外面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还提着东西。
两人色一凝,立刻打起精来。虽然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那穿衣打扮显然是八品首领太监,可不是他们这里没品级的小太监能得罪的。
但是当这人走近,他们看清来人的长相之后,又瞬间散漫了下来,甚至眼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不以为意。
“原来是储秀宫的路公公啊,这雪天路滑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啊?”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是那懒洋洋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阴阳怪气的。
“就是啊,都这么晚了,路公公不在储秀宫暖和,跑到我们这烟燎火气的膳房做什么,可别熏了公公你呢!”另一个小太监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像是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两人散漫的样子让小路子不由地暗自咬了咬牙。
这群踩高拜低的,不过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太监,也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不就是见皇上许久没来他们储秀宫就怠慢他吗?他可不信这两人没看到他后面的食盒。
想到这里,小路子就有些发恨。这些食盒本来是他们这些司膳太监去收取的。但是自打他们娘娘失宠之后,膳房就开始推脱膳房人手不够。起初只是偶尔让他们把吃过的食盒送回去,但是后来越来越过分,最近几天索性不去收了、让他们自己送去了。
要不是膳房怕让他们去提膳、要是娘娘饮食出了事他们膳房说不清楚,怕是膳房就要他们自个到饭点去膳房提膳了。
虽然心里很不忿,但是小路子还是像表现地没听出她们话中的怠慢似的,笑道:“这不是这些天经常麻烦你们膳房做晚点吗?娘娘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不叫我过来给赵公公送赏的吗?”
“送赏?”
两个小太监也没想到小路子是来送赏的,一时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几人说话间,膳房里面走出了一个面容狭长的老太监。老太监眼看年纪已经不小了,怕是有5、0了,但是精头却是极好,而且那眼中是不是闪过的精光,和那一身华丽的衣服,显然这太监的身份不低。
果然,他一出来,两个守门的小太监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情一下恭敬了起来,齐齐说了句“赵公公”,然后就退到一旁不言语了,就连小路子也眼凝重了起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了。
这就是膳房总管,赵公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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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御膳房送赏
别看只是御膳房的总管,但是能掌管皇上饮食,不用说就知道是极得皇上信任的人,况且他的年岁摆在这里呢,因而就是乾隆身边的大总管李玉见了他都要叫声“赵哥哥”,可见他的地位不简单。
“赵爷爷,小路子给您老请安了。”看见赵公公出来,小路子立刻笑着打了千,态度似乎很是亲昵。
“你这猴儿,今儿个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儿了?你干爹呢?最近身子怎么样?这入冬后一天天见冷了,他那风湿的老毛病可犯了没?”赵公公似乎和小路子也很熟悉,笑着问道。
“劳赵爷爷的关心,干爹的身子尚可,这风湿的老毛病有些犯了,不过干爹屋里炭火足,娘娘又赏了一件灰鼠皮子,干爹这个冬天倒也不算难挨。”见赵公公提到了自己的干爹,小路子的心稍微松了下,知道今天的事成了一半了。
小路子的干爹,就是储秀宫里的另一个首领太监,杨公公,和赵公公同年进的宫,又曾都在四执库当过差,算是有些情分了。
赵公公点了点头:“那就好,你小子一向伶俐,要不然宫里那么多小的,他也不会偏偏选你做他的儿子,有你伺候着,我也放心。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耍?自当上这个首领太监,你小子就老长时间没来看我了,你这臭小子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老人家给忘了呢!”赵公公虎着脸,似乎对小路子这些天的不来看望很是不满。
小路子立刻苦着一张脸,大喊冤枉:“哎呦,赵爷爷,您老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老啊!实在是差事太多,脱不开身啊!
您老也知道,我是当上这储秀宫的首领太监才不到三个月,宫里的那一堆事可把我搞得头昏脑涨。恰逢这时候我们娘娘又病了。我这忙的可是连脚不沾地的功夫都没有,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个用,实在是没有功夫来看您老人家啊。
今儿娘娘娘娘说要给您老送赏,我一听这不是机会吗?立刻把这差抢来了,就为了能给您老请请安呢!现在见您老还是那么精抖擞,比那二十岁的小子还生龙活虎的,我这心啊,总算是落了地。”
小路子说这话时表情要多夸张,扶着胸口,一副极为开心的样子,看得赵公公是乐不可支。
“猴儿猴,许久不见你这张嘴是越发的巧了,我都快0岁的人了,还能和你们这些二十来岁的小子比?净说好话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