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听到她说爱他,他就全然失去了理智,他实在听不得孟挽说这个,亲了亲她的额头,孟挽缩在他怀里,额头上冒起虚汗。
发烧了。
他抱着怀里的女孩,留恋地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去给她找退烧的东西,又不知道她吃的哪种避孕药,怕起冲突,只能找些降温贴来。
他看着床上贴着退烧贴的女孩,有一刻突然觉得非常恍惚,就像那年,她十八岁的生日晚宴后,母亲语气有些激动地告诉他,孟挽是孟家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候他二十六岁,事业也算有成,那晚是母亲常规地把他拎到房间里训话,意在警告。
他这一生极少叛逆,唯一的叛逆就是在孟挽的事情上,他的态度朦胧不清,甚至在此时此刻,她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床上,甚至不久前他还射在她体内,她还说爱他。
如果孟挽和他人联姻,他们各自开花结果,孟家仍旧会繁盛,会延续往日的辉煌,可是他们都做不到这样的结果,至少孟抑做不到。
孟挽还小,也许迷恋他几年就会离他而去,可他已经年近三十,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地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孟抑拉起孟挽的手,留恋地抚摸她潮红滚烫的脸庞,他不知道未来应该如何跟她走下去。
她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如果是简单的阶级矛盾,他大可以娶一个妻子外面再养一个钟意的情人。
可这个人是他的真心所求、朝思暮想,他们有血脉粘连,是母亲口中的绝对禁域。
他们都是孟家的未来,都是能够影响孟家的人,他们的未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