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颜六色的,在手里揉搓压扁。
程烁试了试手感,推至景亦面前,“咱家没面,你先用这个练练。”
景亦终于忍不住问:“这是要我参加包饺子比赛?”
“当然不是了。”程烁的色难得严肃,“能不能彻底拿下关韩二人,就看过年咱俩的表现了。”
说罢,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景亦:“……”
过年的前一周,寒假正式到来。许久未归家的学子们拎着大包小包地走出校园,等待着与家人的团聚。
陈诚享受了一次贵宾待遇,程烁亲自送他去了高铁站。
“烁哥,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程烁坐在驾驶座冲他摆了摆手,“一路顺风。”
二月,乍暖还寒。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被柔软的日光一照,不一会儿就化成了水。
程烁在路口转弯,与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驰。
“不回去吗?”景亦侧过头问他。
“这儿正好有家新开的店,先去给车洗个澡。”
年关将至,去专业的4s店洗车要排队,程烁不喜欢等。
保时捷停在洗车店门口。
二人一起下车,店里穿着深蓝色围裙的男生竟是熟人。
曹日天。
他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先是拿着喷壶在车上喷了些清洗剂,然后又挥舞着手臂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从来到走不过半小时,红色的车身已然焕然一新。
“我就知道这小子没什么大出息,跑这洗车来了。”程烁手握方向盘,整个人显得很放松。
他还记得高中时期曹日天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与现在实在是大相径庭。
“我看不一定,”景亦关掉了音响,“你没听到老板也姓曹么,也算是家族企业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承家业?”
景亦没说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程烁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人还是得好好读书,只有自身强大,才有无限的可能。”
“那你呢?”景亦开口:“不继承家业么?”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讨论有关“前途”的话题,距离走出校园只剩一年半的时间,或许转瞬即逝。
“我还没想好,”程烁说,“如果我说我想自己打拼,你会支持我么?”
车载音响里传出优美的莫扎特钢琴曲,道路两侧的柳枝已经发出新芽,生机盎然。
沉默许久,景亦终于问道:“你说的是精上的支持还是经济上的?”
程烁:“……”
好好的煽情桥段又被扼杀在摇篮里,景亦对这种行为似是乐在其中。
景亦继续说:“若是精上的我百分之百支持,经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