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李娇娇也觉得自己是应该出去散散心了,最近事情多到她焦头烂额的,而且她和赫连子晋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正?好可?以一起?出去逛一逛庙会。
李娇娇来到赫连子晋府邸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出门,她赶忙让人停下?马车。
“赫连子晋!”李娇娇笑着?朝他挥手。
赫连子晋听见她的呼声,抬腿朝她走来,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衬得他肤色如雪,若非色匆匆,倒有?几分偏偏公子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他闪过惊喜,但很快消失,他眉毛微微皱起?,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今日有?庙会,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李娇娇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瞧见他的色后?他微微顿了一下?,问?道,“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有?别的事要忙吗?”
赫连子晋沉默了,面露挣扎,犹豫了一会后?开?口说道:“抱歉,娇娇,改日我再?陪你,今日我有?急事,得先去处理一下?。”
“公子,我们该走了。”月影还在一旁催促。
“好,你去忙,改天见。”李娇娇虽有?些失落,但也不好耽误他,而且看他色,想必是十分要紧的事。
“走吧,去庙会。”李娇娇放下?帘子,吩咐道。
庙会一年两次,为期两至三天不等,由玉虚观举办,做祈福祭祀之事。有?各种表演,灯会。是京城中规模最大的集会。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喜欢来庙会凑个热闹,讨个彩头。
商贩们早早就?在玉虚观前摆了摊子,犹如一条长龙,到了晚上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琳琅满目,挑花了眼。
李娇娇带着?绿珠慢悠悠地在人群中穿行,买了不少新的玩意。
“面具,卖面具嘞,小姐,看看面具?”
李娇娇从面具摊旁走过,被小贩的吆喝声吸引,停下?脚步看了看。
这些面具做得简陋,但胜在新,各式各样的都有?。
李娇娇觉得有?趣,认真挑选着?。
突然,她觉得眼前的光一暗,身边站了个人。
“公子,您也看看?”
李娇娇下?意识的抬了下?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就?这一眼,李娇娇就?觉得自己气得要炸掉了。
“你怎么回事?”李娇娇不由分说地拉着?身边的男子离开?了摊子,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放开?了他。
生气地质问?着?:“不是说有?事?怎么又来了庙会?”
“你还有?闲心换了一身衣服?”李娇娇记得赫连子晋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眼下?却是黑色的,样式也有?些怪,不像平时穿的。
“你这件衣服哪里来的?瞧着?不像是你平日里穿的?”
“不,这不重?要。”李娇娇觉得自己关注错了重?点,摆了摆手,说道,“你为什么骗我?”
“不是说没空?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李娇娇气到了极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呵~”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李娇娇不满地皱起?眉头,却听见“赫连子晋”说道:“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赫连幽被一个陌生女子拉到一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正?是满头雾水。他可?不记得他在大陈有?什么认识的女子,而且他分明从未见过她。
但瞧着?眼前少女气呼呼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
“赫连子晋你在装什么?我们当然认识!”亲都亲过了,还不想认账了吗?这个可?恶的混蛋。李娇娇气得想骂人。
原来是兄长的故人,赫连幽心下?了然,看来他与兄长长得极为相似,眼中玩味更?甚。
“你找借口不陪我出来玩就?算了,现在又装不认识,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李娇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却被男子拉住了手腕,
“等等。”
李娇娇闻言回过头:“不装了?可?惜晚了,本……”
她的话在看到了眼前男子握住她手腕的手上戴着?的佛珠时戛然而止,她心跳如鼓,汗毛倒竖,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举起?,果不其然看到了尾端坠着?的东西。
那是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银色弯月。
李娇娇的小脸上血色尽褪,灰白着?一张脸,步步后?退,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谁?”
她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赫连子晋,而是她梦中看不清脸的“恶鬼”。
“不,你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李娇娇撒腿就?跑,仿佛身后?真的有?恶鬼再?追一样,连掉了东西都没有?发觉。
赫连幽目含深意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目光落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是一个香囊。上面的图案似花非花,似鸟非鸟,一针一线都透着?稚气。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容,居然是她。
杀了他两百死士的幕后?之人。
还是他兄长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