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尔干脆也随着坐下,“要不然说你幸福呢,我要是敢离开那个疯魔身边超过半个小时,他一定会把这里掀开。”
“所以你离开他身边多久了?”乔知吟稍显惬然问道。
“二十分钟。”喻忻尔勾唇,“我等着他十分钟后来找我。”
三个人完全三种不同的性格,呆在一块竟然能聊得来,稍微缓和这边本凝重的氛围。
喻忻尔突然拍了拍乔知吟的手:“你真不介意苏总跟其他女人走得近?”
就像是暗示,她指尖稍挑,手势指向那边昏暗处的两个人影,有一男一女靠得很近,女人几乎贴在男人身上,男人也与她说笑,掌心甚至放在女人臀部揉捏,两人关系亲密。
男人背对着她们,看不清具体相貌,但身躯姿态都似苏祁尧。
在注意到的那瞬间,乔知吟呼吸微窒,难言的难堪肆意涌动。
再加上喻忻尔耐人寻味的话:“他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我看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没准他们真的有一腿。”
“他不是苏祁尧。”乔知吟艰难将视线抽离,语气中多了几丝仓惶。
更不敢看仔细,生怕万一发现那人真的是苏祁尧。
“哦,是吗?”喻忻尔与乔亦筱对视,两人眼中暗藏着心照不宣的含义。
她云淡风轻:“那就是我看错了,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苏总,你在意什么?”
乔知吟颇有种被看穿的窘迫,回头将酒杯剩下的酒都倒入口中。
喻忻尔唇边弧度愈发深,乔亦筱同样含着笑意,简单碰了碰乔知吟的杯子。
告诉她:“你提醒我人要以自己为重,那我也提醒你不能把感情看得太轻,感情里没有那么多理智的时候。”
喻忻尔也搂住她的肩膀,转折,“我这下看清楚了,那边那位才是苏总,他的方圆十米内没有任何女性。”
乔知吟无言扫了扫她,咬牙:“你被苏祁尧收买了?”
喻忻尔笑出声,避开她的问题,“别在这呆着了,一起去那边玩吧。”
话落还补充一句:“苏总很想你。”
连乔亦筱也看出晚上乔知吟跟苏祁尧的关系有点僵,鼓励她过去找苏祁尧,乔知吟再没理由赖在这。
路上,喻忻尔小声在她耳侧:“苏总至少喝了小整瓶白兰地,你再不过去,就怕他撑不住,这里可没有医院。”
乔知吟确实不太想见苏祁尧,下午那番对话还环绕在脑海中,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对他们如今相处模式的混乱。
苏祁尧在卡座打牌,表情冷静得像压根没有喝过酒的样子,见到她时随便将手伸过去,带她坐在自己身边。
他唇边咬了根烟,很快掐灭,将指尖残留烟灰抖落。
缠绕在心头的话没被提及,苏祁尧色自若,将牌移到她面前问她:“会打牌不?”
“不怎么会。”乔知吟回答。
“那我教你。”
被烟火浸染过的指尖仿佛还残留那股热意,皮肤质感完全不同的两只手交叠,共同握住那仅有几张的牌。
估计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太方便,苏祁尧干脆伸长手臂,绕过乔知吟的另一边再回到她面前握牌,这么一来完全将她整个人捞紧在臂膀。
乔知吟差点被勒到难以呼吸,被迫往他的身边挪了挪,大腿几乎贴着他的腿。
心脏又不可控跳得愈发迅速。
不知道旁边是谁传来一阵酸溜溜的啧啧声,伴随揶揄态度,乔知吟强装不在意,努力将注意力落在牌面上。
又听他们道:“我们这儿的规矩,要想让谁教打牌,可是要先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还有这个说法?
乔知吟惊悟自己落入了虎口。
但为时已晚。
苏祁尧的教学声俨然从头顶处环绕,嗓音沉静,热气弥漫,教者或许还能保持镇静,但学习者的思绪早就飘到千里之外。
“苏太太,你不认真。”
男人嗓音带着审判意味,沉沉降落。
乔知吟缄口结舌,如学生时代上课开小差被抓,只剩下下意识的心虚。
胡乱抽了张牌丢出去,周围寂静几秒,直到上方的笑声降落。
“苏太太。”苏祁尧告诉她,“这局下了赌注,你这么打是想让我输?”
乔知吟一愣,有些不安:“赌了什么?”
“一套房罢了。”
牌局轮了一圈又回到乔知吟这边,她犹犹豫豫没敢出牌,等着苏祁尧指令。
又听他的话:“随便你玩。”
这轮牌局没输,场上几人都看出苏祁尧对乔知吟的放纵,自然不会傻到要跟苏祁尧敌对,全都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