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气给方黎人带来久违的欢乐,她兴奋地问秦指岳去哪儿找来这么多人。他一撇嘴:“我让司机开着敞篷宾利各大夜店转一圈,这些人自动就上车了。”
方黎人穿着繁复的欧洲宫廷服饰出来,立刻有一个小帅哥上来邀请她跳舞,她摇着扇子,盛情难却了一下,刚把手放在他手里。身后一声低沉的怒吼:“通通给我滚出去。”
秦指岳如他自己所料的,大概是要被陆浮关禁闭到老了。方黎人帮他说情未果,悲愤地扭过头:“我又不是犯人,一天到晚被关在屋子里的感受,你试试!”
本来冷着脸的陆浮,柔下声音说:“是因为危险还没有彻底解决……”“什么危险,谁的危险,何时解决,现在什么进度……你倒是说啊!”方黎人连珠炮似的吼回去。
陆浮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可以出门,但得在陈虎南跟着的前提下。”方黎人刚翘起的嘴角,被后一句话浇了个冷水淋头。
大概是觉得她不懂事,还常常连累他心爱的老大。现在还得让他一个左右手屈尊降贵做保镖,陈虎南对方黎人虽然客气,但实在拿不出好脸。
有次方黎人在试衣间待得太久,陈虎南找不到人差点急疯,出来后坐在车上用抱怨的语气说:“方小姐,不管是对于老大本人,还是他身边的人来说,磨蹭都是一个致命的习惯。”
方黎人一愣,为自己被骂而不服气:“我这不好好的吗?”
陈虎南顿了一下:“老大被暗杀那天要不是耽误了出发时间,说不定可以活捉那个人的。也就不用现在费心来查他背后指使者的藏身之所,让大家都绷着经。”
方黎人来气:“你不乐意,可以不跟着我的!”陈虎南一言不发地启动了汽车。方黎人不是那种会告状的性格,但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出气。
第二天她去一家私人订制店做美甲,故意说:“老板,你们这里无关人士也可以待在店里的吗,这是菜市场还是美甲店啊?”老板只好一脸为难地请陈虎南出去。
陈虎南受陆浮吩咐,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绝不能单独留方黎人在任何陌生空间,牙一咬,硬着头皮说:“谁是无关人士,我也要做美甲。”
他犹犹豫豫把一双骨节粗大的手递出去,挑了半天,才一脸纠结地选了个接近原甲颜色的简约款。方黎人在旁边憋笑憋得腮帮子痛。
做完出门坐上车,放在方向盘上的男人手上一副肉粉色纤长精致的指甲。方黎人有些佩服陈虎南还能继续保持那张八风不动的严肃脸:“方小姐,接下来去哪儿?”
方黎人正要开口,手机响动收到一条消息,她看了眉头一皱,说出一个平价饮料店的地址。到了地方,她下车急匆匆走进去,靠内位置上坐着一个憔悴的少年。
方黎人朝他走去:“小南,你说你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