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连连点?头:“买得很好,正好春日补补身子,对了,你?近来在书院读书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同?窗的那些同?学好相处吗?先生平日里好说话吗?会?不会?看重你?便对你?格外严厉?”
林飘一气问了好多问题,忧心忡忡的望着沈鸿,沈鸿被他问得忍不住笑?意,只有嫂嫂会?如?此细致的关?心他平日是怎么过活的,读书之外的日子好不好:“嫂嫂,我在书院一切都好。”说着他将手上的布包裹打开:“昨日先生在课上送我的,奖我学得好,是书院里的柿子树,先生院子里的人自己?晒的。”
林飘一下?抓住了终点?:“你?特意带回来给我们吃?”
沈鸿抿了抿唇:“村里没有柿子树,恰好鹿洞山有两颗,今年这个时节也吃不着新鲜的,有柿饼便正好大家尝尝。”
林飘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接过来,虽然他也不是没吃过柿饼,但谁让这是沈鸿特意带回来的呢,小小年纪就知道牵挂着家里人了,这份心意可不能让他落空,他揭开木盒子,看见里面端端正正的四个柿饼:“哇塞,瞧这色泽,真是漂亮!”
“哇塞,瞧这样子,真是圆!”
“哇塞!不亏是先生送给你?的,一股子书香气呢!”
沈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凑近过来看了看盒子。
“嫂嫂,墨汁染在盒子旁边了,你?小心别蹭到。”
哇塞……原来是墨水……
林飘假装不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拿出一个柿饼继续充满赞叹的吃着。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个柿饼真的格外的甜,黏糯甜,绵软又?有嚼劲,晒干后的柿子香气格外浓郁,满口都是柿子过分?的甜香味。
沈鸿招呼二婶子秋叔和大壮上前来吃柿饼,但一盒子四个一人一个也分?不匀,尤其这还是先生给的柿饼,二婶子和秋叔格外斯文的一人分?了半个吃,大壮和沈鸿分?了一个吃。
“少吃点?正好,马上开始烤串了,你?俩坐着等好,做烤肉串夹饼给你?们吃,香死你?俩。”
沈鸿看着厨房里的一大盆肉和正在烧着炭的小炉子,没想到嫂嫂已经在家里做起?了生意。
林飘和二婶子没有先开门,而是在院子里烤上了三十?来串,让沈鸿和大壮尝了味吃了个舒坦才?把炉子提到外面去开张。
大壮和沈鸿吃了便跟在后面打下?手,林飘连劝他俩不用?帮忙,到院子里休息看书都行,他俩却非要跟在旁边。
烤了一会?烤串,因为有秋叔在旁边帮着烤,林飘闲了许多,只要招呼着排队的人好好等不要插队不要吵架就行了。
“沈鸿,烤串好吃吧。”
沈鸿在旁边帮着烤饼,被问得一愣:“好吃。”
“那中?午我们早点?收摊,再去割点?肉,做好了下?午给你?带到书院去,也分?给同?窗和先生们吃吃。”
“嫂嫂不用?辛苦。”
“不辛苦,我让肉铺老板连肥带瘦切成薄片,这样没有铁签子也方便你?们拿小炭炉烤着吃。”
“那便好。”沈鸿倒是忘记了自家嫂嫂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不辛苦就不辛苦的,如?今做烤肉串的生意,半日都要守着摊子,不知道他觉不觉得累。
不过没多久沈鸿就发现自己?又?想多了,烤肉摊开张卖了一个多时辰,过了中?午饭点?之后就彻底售罄,将小炉子往屋子里一提今日就收工了。
二婶子和秋叔刷洗铁网,林飘把收拾下?来的铁签子归置到一处,二婶子一边洗一边抬起?眼来看林飘:“飘儿,我瞧着今日怎么有点?怪?”
“哪里怪?”
“有个人,买肉串的时候也不排队,就站在旁边一直看着,看我们怎么弄,后来我就说他了,问他到底买不买,买就排队去,可不兴站旁边插队,他后来就排队去了,然后轮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旁边说,哎哟你?家烤串真香,闻着真香,吃着真香,是咋做的,放了些什么啊,就来回车轱辘说这些话。”
“哦哦,那个我听见了,我瞧你?不搭理他,我也懒得搭理他,咱们现在这个生意做起?来了,总会?有人想打听方子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们嘴紧,不把这方子露出去给他们知道就行了。”
“我怕是孙家的人。”
“不管是哪家的人,反正我们都小心着,不过不怕贼偷就是贼惦记,以后我们配方子的时候尽量小心些,要是遇见有人单卖的就多收些,去药店买的时候一次也顺带买些别的东西,这样他们就算想知道方子,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是哪些。”
林飘觉得他们和孙家的关?系有点?涉及到了商战,但显然不是什么高级商战,属于是必须提防孙家半夜把他家的炭偷走,夜里悄悄来偷方子的那种真实商战。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干净冲洗干净装在扁簸箕里晾在院子里。
二婶子休息了没一会?,就开始琢磨鱼汤的事情?,打算先小火炖着,等到二柱回来了再支使二柱去买块嫩豆腐下?到鱼汤里,再咕嘟上一会?就能捞上来吃了。
一条炖汤,一条做炸鱼,足够香香的吃上一顿了。
二婶子一边忙活,心里的心思一边动,她有事想求一求沈鸿,今日便对沈鸿格外的殷勤,洗澡水也给他烧好了,夸张的还给他试了好几次水温,一番精心勾兑。
“沈鸿,你?觉得这个水温咋样?冷不冷?热不热?给婶子说一声哈。”
“沈鸿,下?午还想吃点?什么?一个鱼汤够吗?要不我再炖个排骨?”
“沈鸿,我和你?嫂子去割肉去了,你?要吃糕点?吗?路上有家糕点?味道不错,我给你?带点?回来哈。”
这热情?劲看得林飘都不敢吱声,等他们买了肉回来混着一些蔬菜腌上,沈鸿也从屋子里洗澡洗了出来,他头发湿漉漉的,这天气正是冷飕飕的时候,春天还总是吹凉风,要是吹出了点?头疼脑热的没个五天七天的好不了,林飘拿着干帕子上去就是一个行云流水的动作给他头发包住,看得秋叔和二婶子大惊失色冲上来。
“飘儿!这可不兴包啊,你?这是做什么?!”
“飘儿,不许乱来,你?这孩子突然干什么呢?!”
林飘低头看了看沈鸿,不就是帕子包头发吗?,再看看,嗯……古代的帕子不染色,都是素色的,还挺披麻戴孝风的。
手太快了,白布可不能往头上乱整。
林飘眼疾手快赶紧把帕子拆了,一把把沈鸿推进屋子里紧急补救:“我给你?烧会?炕,你?在炕上躺会?,等头发烘干了,身体的寒气烘出来了再出来。”
二婶子和秋叔给他吓得够呛,讲了他好几句,叫他以后不许这样了。
“沈鸿就你?一个亲人了,你?怎么敢给他包帕子的,你?这傻孩真是半点?都不怕啊!”
“这附近有山是不?我待会?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捡点?桃木枝,拿回来洒洒水,飘儿你?要是最近不舒服可要说,别冲撞了什么。”
林飘连连点?头,在图吉利这一重要版块并无发言欲望,思维已经飘远,想着要是有彩色干发巾就好了,对于人人都有一头长发还不好吹干的现在,肯定会?很好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