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男正低着头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喻遥看准了他左边心口偏下方一点的位置,然后拔出藏在自己束袜圈里的粉色小刀,快准狠的一刀捅入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鲜血直流,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还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男人脸上闪过了几秒钟的错愕,有些始料未及的向后面的墙壁上靠去。
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是坚持在手机上输入下了最后一位号码。
然后手掌摊开,欲将手机交还给喻遥。
喻遥扬了扬眉,接过自己的手机,倒是很敬重他算条汉子,她知道自己插入的深度并不多,不会伤及他的生命器官。
只要及时治疗,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她挽起的头发有些松散了,几缕乱掉的发丝之下露出了白玉似的颈脖,嘴角依旧笑魇如花,看不出丝毫的害怕与愧疚感:“这一刀,是替我老公报的仇。”
永远都不会忘记靳泽承身上中的那颗子弹。
事实上,如果她今天身上带的不是这把小刀,而是把手枪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朝着这男人射过去的。
毕竟她没有什么圣母心,也不喜欢“原谅”这个词语的存在。
玫瑰男缓了一会儿,慢慢地从靠着的瓷砖上直起了身子,他用沾着一点血迹的手指抹了抹自己苍白的脸颊。
那一抹红色鲜艳的如同曼珠沙华。
毫不犹豫的就将刀子拔了出来,因为从小训练有素的原因,他又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抓住了喻遥的手。
喻遥本以为他是想要再次报复回来,没想到男人把刀递给自己之后,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着她的手将刀尖再次送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次的伤口要比刚才再上面一些。
他慵懒的说道:“小辣椒,你果然没什么经验,捅人心脏得往这个位置捅,懂么?”
喻遥只觉得此刻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疯子。
虽然她也承认自己是有些“疯”,但这并不包括她会如此伤害自己,会让自己流血自己疼。
玫瑰男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血流失的太快,导致原本红艳的嘴唇此时也有些苍白了。
“承认吧,你很喜欢这个血腥味。”他面露贪婪的在空气中嗅了嗅。
没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脏和一般人不同,偏右侧。
是想教这个女人一些一刀毙命的杀害小技巧,但也不至于做到付出自己生命的这一步。
那个能让他甘愿付出自己生命的女人,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于这个寡情晦涩的丑陋世界里了。
喻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的手上此刻也沾满了血迹。
并没有很喜欢,甚至反而觉得有些恶心。
连这个男人她都讨厌,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的血呢。
自己又不是什么怪怪的吸血魔女。
但无可否认,她享受刚才捅他的那种快感。
那几秒钟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刀尖率先刺入进表皮层里,划开的同时就有无数小血珠争先恐后的涌出。
紧接着仿佛能感受到经组织的缠绕,此刻再稍微加点力气推进,彻底刺伤血管,让满目都是猩红色的填充。
有拍卖会的工作人员出来寻找喻遥了,准备让她去贵宾休息室里看钻石,并且完成付款手续。
玫瑰男没有多留,捂着那把刀子,再次单手一个翻身跳到了窗户外面,他笑着说道:“小辣椒,那就后会有期了。”
后方有提前备好的车辆在等他。
一眨眼的功夫,就和鬼魅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来他确实是一个喜欢做精细计划的人,这次让那个小溜溜球把自己带到这间厕所,外面准备了离开的车辆,上次在洞穴里也是,为了特地见她一面,还备了直升机。
如此想着,不难猜到上次那个游艇事件恐怕也是提前精心策划的,他故意把船借给那群未成年人霍霍,猜到其中汤以诚是连接到自己的这层关系的扭转点。
无论如何,他在算计这方面真的很有本事。
试图让自己去见亲生父母这事儿,想必也是没安好心。
还好机智的她并没有上当。
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找到了厕所里的喻遥,此时她正对着镜子洗手,急促的水流不仅冲干净了她手上半干的血迹,也没有在水池里留下什么痕迹。
地板上的血有些触目惊心,一个服务员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靳太太您受伤了吗?”
另外一个服务员疑惑的看着那块标明【正在维修】的地标,心细的进了厕所,还打开了几个隔间的门,但却发现空无一人。
喻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拿起手机往外面走,演技精湛无痕:“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过来洗个手。”
她相信那男人做事精细,也不会留什么监控的存在。
两个服务员也不敢多问她什么,叫了保洁,然后把她迎进了休息室里。
靳泽承已经在等候着了,手边就放着那个丝绒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今天晚上拍卖值破亿的粉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