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少年单薄,眼里是孤寂一片,像是一团化不开的乌墨,只有看到大小姐的时候会明朗些。
而现在,京圈的傅先生成了捧难以触碰的高岭雪,坐拥她穷极一生难以触及的地位和财富,已然不是一个阶层。
但沈小圆觉得,恐怕过去和现在都是一样的,傅晏一直都是特别的。傅晏和沈小圆的人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一直清楚。
几个人打了招呼,沈小圆没有在意老同桌,拉过宋洇的手臂,悄咪咪问她:“你们又在一起啦?”她不爱八卦,但这是宋洇的事。
许屹在旁边偷听,拉长了耳朵,调笑:“小圆学妹不看新闻的吗?满城风雨了好吗?”
沈小圆震惊,眼前突然出现了许屹的手机,头版头条是傅晏和宋小姐的资讯,后面紧跟了一个红色的“爆”字,至于宋小姐是谁,答案不言而明。沈小圆看向一旁的宋洇,明艳的女人一袭黑裙,好整以暇一副看戏的状态,似乎期待她的反应。
沈小圆抱怨:“都不跟我讲一声。”
宋洇淡声:“那学姐的新恋情也没告诉我,我还是听学长讲的。”
沈小圆解释:“忙着学业嘛,那时候还不确定。”她轻快的语气带着笑,“我总要以‘完成自我’为首要目的,感情不过是锦上添花,这些次要的事要等完全确定了再告诉你,不然多扫兴。”
沈小圆深深觉得爱情不是必需品,当然如果对的爱情来了,也是一种幸运。
一行人笑声不止,直到进了律师事务所,氛围才改变,进入工作状态。
全程,傅晏就在事务所外的等候室等宋洇。
交接完已有的内容,沈小圆收拾了许屹提供的复印件,随口问宋洇恋情的细节。
说到最后,沈小圆提了自己最担心的事。
“洇洇,你们有结婚打算吗?”几分认真。
沈小圆和宋洇是两类人,却都很务实地想到了同一件事,如果傅晏不能娶宋洇,那再真挚的情感也只是玩弄。
没必要的,只要足够理智,谁又离不开谁。
女人撑着下颌,没有细谈,只是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银色的链子,纤细的锁骨链折射光亮,上面挂着一枚精致的铂金戒指,虽然款式过了时,可看着不廉价。
“已经求婚了?”沈小圆整理文件的手一顿,几分惊诧。
“没,”宋洇忍不住炫耀,“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沈小圆疑惑:“你的生日不是还有几天吗?”
宋洇纠正:“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迟来七年的成人礼。
眼前的女人拎着黑色真皮手提包,出门时带上了黑色的网纱帽,耳垂上坠落的红色钻石耳坠摇晃,晃了人心,歪头笑时叫人心动。
沈小圆放心之余不经生出几分羡慕。
她问宋洇这次周氏药业的风波过去要做什么。
女人站到了傅晏的身侧,精致的面容上有灵动的采:“出国。”
与身侧人对视了一眼,宋洇告诉沈小圆:“已经和我本科的导师联系过,要了推荐信,不出意外应该是去英国读mphl,天文学。”
不错的去向。
“傅、”沈小圆一怔,改口,“傅先生也跟你一起去吗?”
“当然啦。”
走哪儿傅晏都有办法跟着她。
他纵容她,又何尝不是尊重她。
宋洇一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无关乎出生,也无关利益,纯粹追求喜欢的东西。
自由、自我,没有生来的枷锁,更没有恶意逼迫的链条。
她终于可以去追求自己。
开往疗养院的路上,宋洇已经和孟晚枝说了他们要到。
想起什么,偏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傅晏,问:“男朋友,你生日那天想去干什么?”
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方向盘,凸起的青筋因为冷白的皮肤而更为明显。
宋洇突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在厨房,傅晏用有力的手臂不顾她反抗把她抱在桌面,手伸了进来。
菜品在锅里,热气蒸腾,咕噜咕力地冒着泡。
傅晏作弄一般在玩她,缓慢却又深入。
越是反抗,越是用力。
他叫她不要抖,宋洇只要没有缝隙地抱紧了他,把他作为支撑。
她听见耳畔清哑的嗓音,傅晏鼓励她叫出来,宋洇不想答应他,可是傅晏心太坏,不依不饶,把她欺负得像是筛子在抖,眼泪掉下来。
后面她从了,傅晏温柔夸她。
可闹得真枪实战又嫌她喘得太惹火,从冰箱里取出新买葡萄,拨开,塞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