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过度引发头疼老毛病。站起身,大手朝止痛药伸去瞬间,不想再依靠药物的他临时改变主意,长手转个方向朝菸盒探去改后抓着,接着轻声走向阳台。
微暗星空下,菸头上的火一闪一闪,彷彿与天上小星星较劲般的闪烁个不停。
几不可闻的菸味,飘盪空气。如鬼魅般的轻烟,穿透玻璃细缝渗入屋内。睡梦中的郁芯微皱眉,鼻子因不熟悉的菸味而骚痒,让她在无意识中伸手搓搓鼻尖,试图止住突起的骚痒。
渺小世俗尘事,在浩瀚无垠星空下根本算不了什么。而菸,抽再多也解不了心头的烦闷。
认清这事实的周默瑜摁熄菸头,一进房就察觉她小鼻子搓得红咚咚的。一时心疼,伸手轻轻揉她小鼻尖后,才至浴室用香皂洗去手上残留的淡淡菸味。
回来时听到她打喷涕,急忙抽张面纸擦拭她脸庞,就见睡呆的她眼眸眨眨数下后睁开惺忪睡眼,茫茫然的瞧着他。
「郁芯,」柔柔地,他喊她的名。「结婚吧。」
自交往到同居,即使收下母亲留下的传家戒,她也从未明示或暗示、恳求或威逼的,要他给她一个公开且正式的名份,总是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般,无声跟在他身边,实着委屈她了。
不是不曾谈过,但逃避此话题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时候未到。」
以往不觉得有问题,他有的是耐心等她肯首。
可现在,他觉得必须早一点给她一个正式名份,方能不让她再受旁人非议、方能保障她将来衣食无缺。
「……嗯?」尚未清醒的她微张小嘴,呆愣地说不出话。
周默瑜拉过棉被紧紧盖住她身子,极度疲累的温柔双眸直勾勾看着她,低哑却清楚对她说:「郁芯,下下个月,你愿意在我母亲生日忌那天与我先办理结婚登记吗?」
没抓到话语重点的她,胡乱地轻嗯一声。
「登记前,先拜访你家人,报告婚事的同时相互认识。」抚摸她睡意明显小脸,「先登记,然后等我忙完这阵子,大约半年吧?那时,我们再补办婚宴可以吗?」
郁芯抱住枕头又轻嗯一声,然后倒头闭眼继续睡。她在做梦,还没醒。
咖啡瑛私语:
不觉得,商务餐聚那段很有意思?
人心,复杂得讽刺又有趣啊。
咖啡瑛《墨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