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的郁芯在他们离去后,衝跑到厨房拿出一大包盐整包往外撒,企图灭去他们所带来的恶气。01bz.cc用力关门却关不上,气得她像大力士的硬是从花园移来两盆花挡在门口,不希望再有人毫无预警的闯入。情绪尚未恢復平静的她,奔向周默瑜沉睡的病房,脑子一片空白,无法运作。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默瑜怎么可能掏空自己一手壮大的东隆?而她,只做过默瑜短期秘书,从未非法取得周默瑜的任何财產,甚至连那念头也没有……涉世未深的她,懂了。
从未被承认的周经瑜害怕自己大哥甦醒,为巩固地位决定抢先一步,趁默瑜毫无反击之力的现在出手对付,夺下周家。
可为什么?默瑜昏迷前,就已开始着手权力移转,为何周经瑜还是害怕?就算不是亲兄弟,有必要如此撕破脸,甚至公开家族丑事,只为斩断默瑜甦醒后的任何可能性?
屋内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无暇理会。但电话声鍥而不捨,不断打扰她的思绪,甚至连她的手机也开始不断发出铃声,让她不得不停下纷乱脚步,免得手机声响吵到房内的默瑜。
出乎意料之外的,电话是她的前老闆朱季邦打来的。她话尚未出口,「郁小姐,请勿慌乱。」朱季邦已然先开口:「先整理一下你与默瑜的必需品,最晚一个鐘头,会有人过去接你与默瑜,暂时安置。「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谢谢。」安置默瑜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他的健康,凌驾任何问题之上。「只是会长,您……」郁芯担忧,毕竟朱会长近日与母亲朱夫人关係极度紧绷,家族内斗浮上檯面。据说朱氏集团涉入不法,问题已不是单纯的集团内部争权。她想,朱会长要面对的问题,恐怕比默瑜的安置问题还大。
「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倒下。」
「会长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不用在意。」难得的,朱季邦多说了几句:「我需要你好好照顾默瑜,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早日醒来。」方能在他消失的期间,代他掌管朱氏集团。
下一通电话,是自周默瑜父亲丧礼后,就停职留薪待在家中不愿復职的周晓瑜。语气诚恳的说:「郁小姐,请勿担心!也许明里言语多有冒犯,但安置大哥的机构是明里极为用心寻找的,绝对能妥善照顾大哥。」
「周小姐,你有看到周家在报纸上刊登的声明吗?有听到吴明里早上咄咄逼人的言语吗?」
周晓瑜闷着声音,不知是为明里还是为自己低声解释:「郁小姐……那是明里的工作,请你谅解。」
「默瑜的妹妹,请你保重。」」郁芯无情地说:「吴明里不需要也不在乎我的谅解,因为他不是我丈夫、不是我孩子的父亲。」
面对曾经只想着自己前途、对家人残忍视若无睹,甚至亲自执行迫害手段、助长恶行的人,根本不需要给予谅解。他们需要的是,自我反省。
砰——巨大撞击声响在耳旁响起,惊得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周默瑜停下脚步,倾听声音来源。
近日,有些知觉渐渐恢復。他开始清晰地听见声音、强烈地嗅到花香、期待感受那双柔软微粗糙的小手滑过肌肤带来的舒适感,那让他非常想睁开双眼,但,办不到。因为原本离开的年轻人又返回,一双年轻大手,紧紧罩在他双眼上,不肯放开。
「你还是不愿离开吗?」虽目不视物,但透过五指细缝,他看到一道模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