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一切的他不再强求也不再逃避仍旧不放过他的人,随缘的当人生考验。
然后不用多,至少也该让当年虽非主谋,却因对他的个人恩怨而私下动手脚的人也尝尝,他曾经歷过的一切,当反省。
有点故意的,他刻薄地问被困在洞里的吴明里:「害怕吗?」
恐惧,在此时自我膨胀为傲气,让吴明里不服输的回呛:「怕什么!大不了一死。」
但他的行为背叛自己的假面傲气,在黑暗中不断跳跃、不断攀爬,以脚尖在土墙上踢出小凹洞后顶着脚尖,试图模仿曾看过的攀岩技巧,幸运地让他攀爬几脚高度后,重重摔落。一次不成,他不死心的挑战又挑战,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气得口无遮拦用脏话诅咒周默瑜,完全看不出他当周默瑜助理时被称为热血青年的鲁莽厚道。
捏着眉心,周默瑜听着他在慌乱中毫无章法的不断尝试攀爬墙面,却因体力不支或方法错误而一摔再摔。
「死,并不容易。为了生存,你会想尽办法,撑下去。」
「我不怕死!」吴明里咬牙切齿吐出怨气:「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吴明里讽刺大笑,「若不是你,我可以平凡过一生!而不是被你那位人前伟大、人后变态的父亲周沐林,自小把我当成你的影子,满足自己的爱情与慾望,牺牲我、成就你的幸福。」
早已知晓的事实,自吴明里口中亲自说出,还是令周默瑜悲痛。
当他在海外求学拒绝父亲探望也不愿与父亲有任何沟通时,有人,代他承受父亲那令人发指的爱与慾。
放不下的人,不只有他。受伤的人,也不只有他。
那瞬间,他能理解为何自己会有那可怕的遭遇。
爱人,是幸福的。但对一个人的爱若超过极限,那恐怕不是爱,而是一种诅咒。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敢打开洞穴的出入口看看我?是见不得人吗?」
话才骂完,一道光射入。突如其来的光线,惊得尚未习惯光线的吴明里急忙伸手遮住双眸保护。
但辱骂换来光线,竟让他觉得这是好招。双手护在眼上,盯着上头的周默瑜,指着人,理直气壮大骂:「你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是变态!活该后半辈子躺在床上等死,为自己的恶行赎罪!」
一边嘶吼,他一边撕去与周默瑜一模一样脸庞。
「影子?我从来就不想当影子!」咬牙切齿,「我想成为你、取代你,享受与你相同的荣华富贵。」
咖啡瑛的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