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发现这个狭窄到根本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里竟然也什么都没有,刚刚看见的黑影,应该只是一块白葵擦过身体,搭在架子上的黑色浴巾。
鬼使差般,他伸出手在浴巾上捻了一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也是香的,这浴巾上沾满了白葵的味道。
意识到这个动作和他在抓的变态几乎没有区别,陆滇清了清嗓子,虚浮着脚步回到客厅,打算向白葵跪地请罪。
但是客厅里早不见人影了,大门被关上,地上还掉了一张头巾。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正在挤压床垫的声音。???y
白葵坐在床的边沿,两条光溜溜的白腿在空中晃荡,他捏着一条裤子,抬腿往里穿,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腿缝都是白□□粉的,脚趾踩住地面,很慌张地想立马将裤子穿上。
但急匆匆不得要领,怎么都塞不对地方。
陆滇走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白葵正好抬头和他对上视线。
……
被门拍到鼻子落了一脸灰的时候,陆滇还站在走廊里没回过。
他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原来这个入室耍流氓的臭男人竟是他自己。
谭欣欣的男友,也就是凌灯,抱着一桶冰激凌从房间里走出来,路过白葵门前的时候注意到陆滇僵硬的背影。
他和人打招呼:“你找白葵吗?怎么不敲门?”
对方滞住,缓缓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脸特别红,声音喑哑到几乎听不清:“没事……我走了。”
凌灯抱着桶的手臂收紧,指了指他的脸,惊讶道:“我靠,你怎么流鼻血了?!”
陆滇感觉一阵湿热滴落到衣领上,他低下头,嘀嗒嘀嗒,几滴血珠子溅红了地面。
因为发生了这种事,直到吃午饭的时候白葵都在闹脾气,不肯跟陆滇讲话。
他觉得陆滇真的很过分,都说了不要进来了,他洗完澡图方便,就只套上了衬衣,在沙发和阳台上坐着又不会露出来,还能直接晒到太阳。
都怪陆滇骗他,居然欺骗一只正晒太阳晒到懒洋洋的小猫咪的信任,还被看到了没穿裤子的狼狈场景,白葵伤心极了。
把陆滇给他夹的菜全部退回去,白葵捧起自己的碗,干脆挪了个方向,侧着身子扒饭,用气得冒烟的后脑勺对着陆滇,以表愤怒。
陆滇举着筷子苦笑,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好久的正直形象全部倒塌了。
白葵现在防他,连说句话都不肯,更别提让他摸摸抱抱闻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