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就这样和他一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半晌后,伸出手,轻轻地替他将头发拉了出来。
接下来几天,陈恩推掉了手上其他的活动,专心带陆滇赶各种片场和酒局试镜,单纯是试戏的时候会把白葵也带去,遇到需要喝酒应酬的场面,就让白葵自己在平层里看剧本。
两人经常深夜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陈恩还好一些,没人说陆滇居然不会喝酒啊,在饭桌上一杯接一杯那劲,看着人还是清明的,说话逻辑也缜密绝不吃一点亏,到了家却脚步踉跄,直往白葵怀里扑。
最过分的一次,刚走出电梯门,白葵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跑出来接人,他手心和怀抱都是暖呼呼的。
陆滇上一秒还是冷着脸,双手插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精英模样,下一秒看见浑身泛着柔软娇意的白葵,不着痕迹避开陈恩要来扶他的手臂,像没长腿一样,双膝弯曲,两条钢铁般的双臂钳上白葵细弱的腰肢。
脸皮很快蔓延上酒精上脸的薄红,耷拉着眼皮,将白葵往地面毛毯上扑,嘴里还不忘占便宜,“宝宝,乖乖老婆,小花朵儿。”换着花样地喊。
弄得白葵喊陈恩帮忙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尴尬地坐在地毯上,搂住这个体型比他大好多的男人的脖子,仰着头艰难地问陈恩要不要睡客房。
陈恩就没见过陆滇这么不要脸的人,第一次看见都惊呆了,多碰见几次也只能说麻木地见怪不怪,他看向白葵的眼充满着嫩生生小白菜被拱了的怜惜,上前将白葵解救出来,两人合力把陆滇抬起扔到沙发上躺着。
白葵拜托陈恩帮自己看顾一下这个醉人,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进厨房,给两人端出两碗醒酒汤,这醒酒汤还是他和向雾凇打视频,对方手把手教他煮的。
盯着两人喝完,白葵又闲不住,真像忙碌的小蜜蜂,飞进浴室替没有自理能力的陆滇往浴缸里放洗澡水。
陆滇洗个澡也不歇着,仗着白葵脾气好,非拉着人的手不让走,要不是白葵性格软,体谅他老板工作辛苦,陈恩觉得自己非得以下犯上一回,把陆滇打一顿醒醒酒。
这不流氓吗?喝了几两,真醉假醉啊。
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最后出来的时候,白葵睡衣衣摆都湿透了,只好也重新洗了遍澡,换了一套短裤短袖的棉质新睡衣。
老实说陈恩是有点不敢走的,照着这么个情况,他担心陆滇半夜会闹什么幺蛾子,白葵细胳膊细腿肯定辖制他不住,自己留在这也能应对一些突发情况。
但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不说,他又临时接到了电话,他手底下另一位一直在带的艺人搁投资商堵酒店里头了,她害怕得不行,躲在卫生间里给陈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