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就要看一眼,嘴角不自觉扬起, 很多人都送过白葵礼物,此前他最喜欢的礼物都是向雾凇买的,后来是宋星星给他织的白色包包。
玩具熊虽然只是他和陆滇合作玩投篮机打破纪录赠送的,但他莫名的很喜欢, 可能是受了今天的心情影响。
自然垂落的手臂关节处还透着被热水雾气氤氲出的粉红色,手指微微蜷缩着,被小小的粉色舌头舔湿, 沾染上小狗的气味。
白葵任由焦焦拿他的手玩耍, 完全不生气, 也不嫌烦, 仰躺着用另一只手翻阅剧本。
但要换页时总是握不稳,剧本会从天上砸下来盖住他的脸, 多次以后, 白葵干脆突兀地翻过身, 把小狗宝宝变成小狗桌垫, 收为己用。
“十八年前......蜀栗村...花现世, 肉白骨, 保长生......”
“国师观星落于云州方位,遂修见花台...以通...脉。”
“啧。”剧本上的字比较小, 其间用记号笔认真标记出不少段落,白葵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视野瞬间模糊一瞬, 他盖上眼皮, 含糊不清嘀咕了几句:“不知道与我能听见植物说话相比...哪个更惊世骇俗。”
剧本随着呼吸而起伏, 一歪,轻飘飘倒在地上,钻出来只小黑煤球,两只眼睛缀满了亮晶晶的碎钻,蹭到垂落在眼前的手心里,团成一团,焦焦打了个哈欠,也充满眷恋地睡着了。
蜀栗村
听说村里头那个无父无母、快二十岁还未娶妻的独身户林荆岫,从山上打猎回来一趟,家里啊,就多了个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成天见的不是从镇上扛着大包小包鱼鸭零嘴穿过村里土路进屋,就是把院门紧紧关着,现在还没人见过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村里屠户家的娘子身体彪悍,磕着瓜子一拍膝盖,说道:“哎哟我的婶子,你快给咱们讲讲呗,真有养驴子的刘大汉说的那么好看?我咋这不相信呢,这十里八乡还有我没见过的俊俏姑娘?”
她对着说话的正是林荆岫的邻居张婶,张婶也就那天送花生米见过葵瑕一面,后来送还簸箕另带两匹花布都是林荆岫亲自送到她家中的。
张婶不是个爱说别人闲话的性格,故而闭着嘴巴不打算多说,围着的几个妇人见状,各自交换了个眼,无趣地拿脚扫了下地面。????
其中一位穿戴明显更富贵的,是村长弟弟的媳妇,走上前说:“昨儿个我去村长家送地里新摘的菜,正听见我大伯说起这事儿呢。”
见吊起了兴趣,她声音突然低了三个度,继续道:“我大伯说那女子,肯定就不是个活人嘞!”
这一下可把其他人都给吓坏了,张婶急着反驳:“你别血口喷人,人家好生俊俏一孩子,你怎么编排人家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啊,净胡扯!我可还摸过他手,热乎着呢。”
村长的弟媳也不知道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全是听来的,可没人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