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也绕到另一边站着,两个同样颀长的男人一左一右立在化妆台两边,跟南天门那柱子似的,来往的工作人员本就注意这边,现在更是时不时就要看过来。
头部动作被限制,白葵也不敢去拿蛋糕吃了,他怕发型做歪了,要连累造型师重新给他做,脖子都保持同样角度伸得直直的。
向雾凇半弯下腰,端起小蛋糕,叉起一小块,旁若无人地喂到白葵嘴巴里。
他试着和白葵聊天:“前几天是七夕节,我听说剧组放假了,小葵有和谁一起过节吗?”
“陆滇啊。”白葵将嘴里的草莓切片咽下去,向雾凇就将插好吸管的牛奶递上来,“还有焦焦!”
“焦焦是谁?”向雾凇明知故问,白葵不止一次发朋友圈晒过这条小狗。
“是陆滇送给我的小狗狗,我跟你说,它长得特别像大黑,但是一点儿也不酷,特别特别喜欢撒娇。”
白葵提起这条狗好像有特别多的话想说,连蛋糕都不吃了,向雾凇就握住叉子沉默地听他讲这些他不曾参与的故事。
听完白葵七夕节带上焦焦一起出门玩了整天,九点多才到家,向雾凇才开口:“那七夕的晚上,小葵感到很开心吗?”
“当然啦,那天应该是今年我最高兴的一天。”白葵差点要点头了,还好被他及时忍住,可即使这样,他亮晶晶的眼也造不了假。
没再问,向雾凇继续给他喂蛋糕,说不出声音里包含了怎么样的情绪:“嗯,小葵高兴就好。”
他转而说起福利院的事情:“你拍戏要封闭好长时间,院长说后院的桃树今年结了很大的果,等你拍完,他做成桃子罐头和桃子派等你吃,还有小橘子,他又长高了三厘米,要你回去帮他再量身高,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西内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
“福利院收到的包裹,写的是你的名字,怕有急事耽搁了,院长这才让我赶紧送过来。”
白葵疑惑地接过拆开,抖出两张金底黑边的卡片,有点像时柬给他寄过的门票。
翻到正面,上面果然分别写着他和陆滇的名字,只是落款是叶瑛,地点他也没听说过。
面试完分配工作那天,临走前叶瑛曾叫住陆滇,说三个月后会邀请他和白葵参加她的演唱会,《一起远行》第一期录制结束后,她也提过几次,但演唱会改了时间,这卡片上明确写着生效时间为十一月,现在才八月。
白葵把邀请函放回去封好,又递给向雾凇,说:“还是你帮我带回去吧,放我房间里。”免得在剧组弄丢了。
说完这些,他的头发也做好了,前头用玉冠挽了一个小髻,质感极好的黑色长发乖顺披散到腰间。这是个发套,但不知道造型师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白葵完全没感觉脸颊有被扯住,头上也没有太大的负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