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嗡嗡哝哝:“小葵不要...亲........”
“不可以哟,你已经不能再喝酒了,接受不了惩罚,只能老老实实完成任务。”
“我亲你也算亲,过来给姐姐啾一口。”
“小葵谈过恋爱吗?有没有和对方接吻过?”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几乎把白葵砸晕了,他本来就不清醒,又想做一个知无不答、遵守纪律的乖孩子,只好委委屈屈放下手。
“那只可以...亲一下......”
他非常缓慢的,发条生锈的过时型号小机器人那样,转动了自己的身体。
陆滇屏住呼吸,额头和手心几乎要渗出热汗,他很期待,也很害怕,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所能求的只剩一个“被选择”。
还好他等到了。
柔嫩微热的掌心盖住陆滇的双眼,他眼前漆黑一片,在心跳疯狂鼓动耳膜的间隙,被另一只手捧住半张脸。
悉窣的衣料摩擦声,沙发下陷,嘴角传来温热濡湿。
白葵喝得醉醺醺,给了他一个荔枝味的亲吻。
可能只有短短的两秒钟,却解构了陆滇无色无味的二十年。
.............
时针指向夜晚七点半,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经擦黑。
几个人都在沙发凳子上揣了一下午没挪窝,早就腰酸背痛,站起来活动身体。
“现在出去吃肯定是用餐高峰期,我点个外卖吧?你们想吃什么?”季半枝点开手机划拉外卖软件,秦天阳跟她一起看。
天黑后空调被关上,开了窗户通风,此时被裹挟着暖流的夜风吹了脸,白葵的脑袋稍显清醒,困意又紧跟着涌起。
他蔫头耷脑帮方矜收拾残局,空掉的玻璃瓶堆到门口的储物篮,转盘和麦克风都物归原位。
陆滇去洗水果篮的时候他注意到,里面的草莓根本没有消失多少,大部分都是他吃的,而方矜,一整个下午,滴水未沾。
不远处传来季半枝和秦天阳讨论吃麻小还是烧烤海鲜粥的声音,白葵走进厨房,勾住陆滇的食指,跟他讲悄悄话。
门铃响起时。
白葵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吊椅很大,足够两个人同时窝在里面。
他转过头,暗中方矜睁开眼,眼里晃着盈盈碎光,她好像很温柔地笑了下,光线太暗,白葵没有看清。
“小今姐,你是忍着身体不舒服陪我们玩的吗?”
“想什么呢,我从来不委屈自己。”
“难受吗?”
“......”
“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