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半自助”的刮胡子结束,两个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薄汗。
秦书炀自己乱七八糟地用水洗了把脸,转出卫生间的时候手里却捧着一条拧得刚刚好,带着热气的毛巾。
“来,给我们顶级贺托尼老师擦擦脸。”刮干净胡子秦书炀整个人清爽好多,笑起来的样子比前段时间要帅气好看很多。
他小心翼翼避开贺光徊破了的人中和鼻周,帮贺光徊把脸上的薄汗擦干净。又趁着毛巾还热着,拉起贺光徊另一只被针扎得淤青的手贴在热毛巾上揉。
秦书炀调笑着问贺光徊:“我就和你说刮胡子这事儿能算得上什么?就这点事儿也能着急。”
贺光徊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么,当下无法表达出口,现在被秦书炀这么半开玩笑地说出来不免有点脸热。
秦书炀把毛巾扔一边,拿过柜子上的润肤露倒出一点在手上,仔细地替贺光徊擦脸。
虽然是在室内,但体感上春天就是要比阴雨绵绵的冬天还要干很多。贺光徊最近连喝水都不愿意多喝,要不是秦书炀回家收拾东西看见洗漱台上的润肤露给带过来,贺光徊绝对不止鼻周出问题,整张脸都该皴了。
他一边给贺光徊擦脸,一边打趣同贺光徊说话:“贺老师,咱俩打个商量呗?”
贺光徊伸手接过秦书炀手里的润肤露瓶子,也往自己手心里挤了点,揉匀了伸手给秦书炀刚刚刮过胡子的地方抹。
病这么一场,贺光徊的手比前面这两年还要凉很多,带着湿滑的润肤露往秦书炀脸上贴的时候秦书炀被激得嘶了一声。
随即又笑起来,“搞什么怀柔政策?还让不让人严肃了?”
嘴上这么说,脸却凑近了一点,方便贺光徊帮他擦润肤露。
贺光徊疑惑地问:“你又要严肃什么?”
秦书炀沉吟几秒,用脸蹭了蹭贺光徊掌心,“咱小光以后想要什么,能不能好好和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本来就是你说啥我就是啥的,你要什么我还能不给么?”
贺光徊耳尖发红,很轻地点点头,“好……”
秦书炀莞尔一笑,手挪到他耳朵上捻捻,试探着问贺光徊:“这会到晚饭时间了,那我幺幺要再试试吃点什么吗?”
听见这几个字贺光徊细微地抖了一下,到了现在不管是吃东西还是往外吐都让他害怕,不管是哪个折腾的都是他和秦书炀。
他需要承受身体上的痛苦,秦书炀则需要承受精上磋磨。
避免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吃,可不吃就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