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贺光徊后背,不忍直视过去的自己,憋着笑问:“那后来呢?”
“能有什么后来?”柔道贺光徊打针的地方,后腰还是一阵极度不适的刺痛,他哼了声,腰肢软趴趴的瞬间没了力气,“后来不是和你办婚礼嫁给你了嚒?”
秦书炀掌心贴着贺光徊腰间,讨好地按了按,等贺光徊缓过劲儿来才问:“我的意思是他们后面怎么又满意我了?”
贺光徊想了想,诚实地说:“不知道。「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但他抬起眼看向秦书炀,眼睛亮亮的,“不过我记得有一次感冒,大冷天的你在校医室里一直陪着我。那个针水可疼了,我半个手臂都是僵的,没比现在好到哪儿去。那会你知道了,就一直给我捂着针管,我打了多久吊针,你就在旁边站了多久。我觉得你那天晚上比任何时候都要高,都要好看。”
秦书炀不是一个浪漫的人,送花是后来学的,亲吻是两个人一起摸索的。
他只会对贺光徊好,像今天铺满一床的好吃的,只要他有,一点不吝啬地全摊开来给贺光徊。
院外风有点凉,吹得树上的柿子一晃一晃的。
很难得能在大城市看得见宛如被水洗过一般的圆月,就躲在柿子树后面,澄澈皎洁的亮着。
贺光徊抵着秦书炀直起来一点,身子摇摇晃晃的,没几秒就又倒了下去,还扯着摊在沙发上的腿跳了两下,细长但别扭地顺朝一边。01bz.cc
“想出去吗?”秦书炀吻了吻贺光徊的脸颊。
贺光徊心动地点点头,随即又恹恹地耷拉着肩线,“怪麻烦的。”
哪知道秦书炀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十几年前就能给你捂一宿的输液管了,这会我还嫌这麻烦?”
隔壁的两个院子旅客大概已经睡了,秦书炀不好发出太大的声音,把贺光徊抱上轮椅后推到院子里。
弯腰提贺光徊整理好腿上的毯子,秦书炀就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靠在贺光徊的腿边,脸刚好能碰到贺光徊的手。
故意晃晃脑袋,贺光徊会意也翻挪手掌蹭了蹭秦书炀的脸。
月色洁白,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如同盖了层薄纱。
贺光徊忽然开口:“炀炀,”
秦书炀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贺光徊。贺光徊问他:“炀炀,你这些年来有什么特别想做,但是一直耽误了的事情吗?”
秦书炀果断摇头,“没有,我想做的事情早已经做了。”
成长阶段家里不是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孩子,长大了工作和社会地位都不算太差,秦书炀这三十五年的人生里没什么事情是值得他揣心上非得要做的。
唯一的心愿就是和贺光徊在一起,堂堂正正在一起。而这件事已经在三年前做到了,所以没别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