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名唤,袖清,两袖清风的袖清。
记忆里阿姊的音容笑貌停在了三年前,还记得那日大军临行前,阿姊站于她身前,微俯下身拿帕子为她拭泪,口中轻声哄着,“真真莫哭,阿姊这是去为你挣功名呢。”
那年十六的袖清足足袖真高出一个头,袖真抬脸才能看清她脸上全部色。
“…真的?”
“是,到时真真便是小将军的妹妹,出去参加诗会又多一名号。”
记忆的阿姊如今已瞧不清面容,袖真只记得阿娣答完话便朝战马而去,一跃翻上战马,扬声道:“阿姊日后还望你多加保重。”
等袖真回过,眼眶竟湿了。
阿姊,三年不见,你在边关过得好吗?
袖真连忙眨了眨眼,把泪意憋回去,“也不知阿娣如今怎样了?”
因哭过眼尾鼻头都是红的,瞧着人心软极了,想将人拥进怀里好生安抚一番。
慕容礼收回眼,他并不急,他要她心甘情愿。
这楚国表面看着花团锦簇,其实内里早以大厦将倾。
慕容礼冷笑,近些日老皇帝越加痴迷求仙问道,对朝堂百官更是不理不睬。
昨日四皇子便被朝堂上一众朝臣死谏推上了太子监国的位子。
那些有封地的诸侯王更是敏锐,各个都有狼子野心,盯上了那个位子。
昨日边关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还摆在太子案头,动也没动。
可如今边关战时吃紧,魏蜀两国更是合纵连横一并朝边关压境而来,却被太子一句国库赤字,打法了。
这楚国灭国,时辰早晚罢了。
可这与他前朝遗孤有何关系?
“应是过得不错。”
慕容礼面不改色扯着谎,自然接过袖真手中药碗,执勺喂于她嘴边。
话题绕来绕去,还是没绕开这口药。
袖真要崩溃了,可是对上慕容礼那双好似极力压抑着什么的眼睛,袖真第六感提醒她不要捣乱,不要耍脾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一下变鹌鹑,安分了下来。
慕容礼满意的看着袖真小口小口喝着药,等她一碗喝完才满意离开。
袖真望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无声比中指。
还真以为我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