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楹还是秉持着友好相处,与人为善的交往理念,扬起头,嘴角带着笑:“不用了,谢谢。”
周白仍旧纠缠不休:“我说你怎么就看不清形式呢?女人有时候就是头脑太简单,看不清局势。”
盛楹嘴角一僵,笑意彻底没了,她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原因了。”
周白立刻道:“为什么?”
盛楹眼眸亮亮,声音甜甜:“因为我只坐最好看的男人的后座啊。”
沈砚舟没回头,笑了一声,笑得肩膀都在抖,低沉嗓音里的愉悦根本藏不住。
周白被噎住了,倒是他后座的姑娘笑了出声,阴阳怪气地还刚才那一仇:“周白,我也喜欢最好看的男人,现在坐你车可是在扶贫,你可偷着乐吧。”
周白争辩道:“你们女人就是肤浅,不懂什么叫做好男人!”
盛楹看着他,澄澈明亮的眼眸好道:“周白,你有女朋友么?”
沈砚舟也不入场,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在着车把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姑娘欣赏露出小尖牙咬人的样子。
周白皱起眉:“没有啊,怎么了?”
盛楹点头,一脸果然如此的小表情:“怪不得呢。”
周白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盛楹小小地耸了一下肩膀,像只可爱的小松鼠,声音轻快道:“没什么意思啦。我只是觉得,你要是不长嘴,应该还是可以交到女朋友的。”
周白:“……”
周白:“…………”
周白:“………………”
他特么无语死了!
周白闷闷不乐,也不说话了,世界安静了。
这个时候,比赛的时间也到了。
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沈砚舟长指扣下前风镜,附身注视着前方,嘴角勾起玩世不恭的笑:“抱紧了。”
盛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摩托车疾速冲出去,两边风景化作扑捉不到的残影。
她惊恐尖叫出声,双手死死地搂住男人紧实的腰身。
在她像个疯子大喊大叫时,男人笑意却分外肆无忌惮,低沉恣意的嗓音几乎淹没在风里:“怕什么,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
盛楹也是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听得那么清清楚楚。
谁特么要跟你一起死啊!!!
她脑子近乎空白,崩溃得大喊:“沈砚舟,你个混蛋!”
待到摩托车停下,盛楹仍旧有些回不过。
她双脚虚软,颤巍巍地从摩托车爬下来,还没走两步,头有点晕,脚下一崴,先摔了一跤,跌坐在草地上。
沈砚舟站在边上,单手插兜。
他居高临下,稍稍俯身,慢悠悠地点评:“盛楹,你这胆子还得练练。”
盛楹胸口略微急促地起伏着,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和白皙的锁骨。
她鼔了鼔脸,懒得理他,也懒得顾忌形象,直接躺在草坡上。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摆烂安详的样子,可是恼火过后,一种松快的爽涌上心头,就像是在燥热的夏天喝了一罐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凉气的可乐。
草有一点扎,戳在她白皙的脸颊有点痒,她也不介意,直直看向夜空,这时候才注意到今晚竟然是漫天繁星,银河璀璨。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这样震撼的银河了,一时有些怔愣。
身边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侧头,看到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在她身边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不知什么时候扯了一根草,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姿势散漫又自然。
他也在看夜空,两排密密麻麻的睫毛像蝴蝶欲飞的蝶翼。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侧头看过来,盛楹觉得自己脑子还没清醒,因为这个瞬间,她仿佛看见漫天星辰落进他眼眸里,桃花眼璀璨到不可思议。
不过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转头,继续望着夜空,沈砚舟也没说话。
夜风一阵阵吹过,周围很宁静。
夜风把她吹得有点舒服,盛楹问:“我们赢了么?”
沈砚舟不以为意地嗤笑:“老子什么时候输过?”
“他们人呢?”
“下面。”
盛楹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过终点线的?”
他轻描淡写:“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