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桥没有去听二人在说些什么,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公立医院的人员变动并不大,方桥在医院三年,认识的都还是那批人。
两年前,同事们组织出去聚会,方桥自然也在其中,但谁都没想到,饭吃到一半会杀出个lph来,闹得不大愉快。
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方桥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那会儿江明御虽然依旧不情愿,但尝到了信息素治疗的好处后,已经勉强接受了他当人体抑制剂的事实。
一旦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没有感情基础,lph也会本能地对og产生占有欲,而江明御几乎是把方桥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医院离江明御的学校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为了将治疗效果最大化,在江家的强制要求下,方桥开始和江明御同居。
很显然,江明御不会迁就他搬家,因此方桥每天往返要搭乘三个小时的地铁,早上六点半就得出门,晚上八点多才能抵达江明御的住处。
江明御厌恶他的靠近,又无法抗拒他的信息素,如此矛盾之下,那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出的恶劣。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是面对江明御的冷嘲热讽,就是略显粗暴的信息素掠夺——身在其位尽其职,方桥任劳任怨,但长此以往,身体开始吃不消。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拒绝江明御,便拐着弯逃避。
最好的借口就是加班,每天下了班猫在诊室里看两个小时生涩难懂的论文才磨磨蹭蹭地前往地铁站。
江明御本来就排斥家里多了一个人,对方桥晚归一事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江家在他读书期间就把他丢进公司里历练,他也是忙得团团转,分不出心思去管方桥。
整三个月,两人聚少离多,原先三日一次的“治疗”也骤减到一周一次。
有了方桥后,江明御不必再吃药,也没有再打抑制剂,精状态良好,事情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没想到中途竟然出了意外。
那天,方桥下了班和同事高高兴兴地去吃自助火锅。
八点多的时候罕见地收到了江明御的来电,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店内的环境嘈杂,方桥没听出江明御略微沙哑的嗓音,“可能还得两个小时吧。”
江明御挂了通话。
方桥只感到莫名其妙,想重拨回去,同事好地问:“家里人?”
他摇摇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江明御的事情,毕竟他无法向外人解释两人的关系。
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之后的半个小时,方桥才知道这顿饭是因他而起。同事有意撮合他和正畸科的钟医生,中途让对方坐到了他身边。
钟医生是刚到而立之年的lph,五官端正,为人有些木讷,绞尽脑汁跟方桥搭话。出于礼貌,方桥也微笑着回应。
谈话期间,lph越坐越近,肩几乎和方桥地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