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叹一口气,嘴里咀嚼的鸡肉好像也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惹恼lph的后果非同小可。
这天晚上的江明御像疯了一样掠夺他的信息素,方桥几次都受不住攀着lph的肩膀求饶,lph干脆捂住他的嘴,连带着鼻子一起,把所有拒绝的声音堵在喉咙。
方桥憋得脸都红透,几次将到窒息边缘,江明御就会露出一点指缝让他吸入充斥着浓郁薄荷香的空气。
lph有意用信息素控制他,迫使他即使筋疲力尽,也身不由己地一次次陷入热潮里。
他像一尾被抛上岸的烧干了的鱼,由内而外都是滚烫的,蒸出了淋漓的汗水和汹涌的泪珠,被lph凶猛地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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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桥一整天都有些迷糊,幸好今天挂号的患者并不多,一得空他就闭着眼睛打盹。
路过的护士调侃他,“方医生昨晚做贼去了吗,这都打几个瞌睡了?”
方桥哈欠连天,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晚睡了些。”
何止是晚睡,他昨晚总共就睡不到三小时,早上起来人都是懵的。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时间,方桥洗了把冷水脸提,脱下白大褂穿上外套走出院门。
今日有小雪,寒冽的风裹挟着冰霜剧烈刮着。
天黑得早,幽黄的路灯照亮细碎的雪粒,纷纷扬扬落在埋头前行的过路人身上。
方桥撑起伞,走出两步,忽而听到身后有一声细微的呼唤,“方桥哥?”
带着些许谨小慎微,又难掩欣悦。
方桥回过身去,如同初次在巷子里为少年解围那般,缓缓地抬起伞沿。
容昀站在飞扬的雪里,还是穿着那身单薄的校服,他的头发、眉眼都有落雪,却小心呵护着怀里的袋子,不让风雪侵袭其丝缕。
看情形,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方桥快步走去,用伞一并将容昀罩住,诧异道:“你怎么在这?”
容昀清秀的脸蛋苍白,鼻尖和眼尾却冻得通红,他将袋子打开一点,露出里头柔软的衣物,微微喘着,“我来还毛衣。”
方桥无意间碰到他冷得似冰的指尖,“你可以到医院里找我。”
“我怕打扰你。”容昀腼腆地笑笑。
一夜之间,少年好像对方桥打开了心扉,不再筑起防备的高墙。
方桥本不打算再跟容昀来往,但他比容昀整整大了十岁,面对可怜兮兮的少年,很难不产生恻隐之心。
他接过袋子,见容昀难以避寒的衣着,终究是道:“走吧,送你回家。”
容昀咬唇,“会不会太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