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御不好受,方桥亦感到些许慌张,如果近三年的努力无效,人体抑制剂的治疗被推翻,lph该怎么办?
在这一秒,方桥焦急的是江明御可能又要遭受信息素的折磨。
他压下心慌,想翻过身安慰江明御,lph却紧捁着他不让他动。
江明御的声音难得颓然,“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不会的。”方桥心里没有底气,但还是笃定地回,“医生都说你各项指标很正常,这只是一个意外,你总要允许意外发生。”
可真的是意外吗?方桥也不敢深思。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担忧起自己的处境,三年协议将到,他能不能顺利脱身?
两人缠绵时间太久,收拾干爽时发现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
是送餐的员工联系不到他们无法上楼,说把餐食都放在物业了。
江明御打电话让物业把晚餐都送上门,餐厅的保温箱做得很不错,食物都还暖和,但毕竟放了两三个小时,口感大打折扣。
他们的心情都比较低迷,勉强填饱了肚子,没怎么吃出味道。
这两年江明御的病情稳定下来后,有些抗拒每月检查,但这一次易感期的突然到访像是给他敲了个警钟,提醒他再如何正常,终究患有见不得光的病症。
lph难得主动联系了医生,约定时间做全面体检。
江明御能重视起自己的病情,最先松口气的是方桥。
他手机还有容昀发来的两条短信,惯例谢他送自己回家。
方桥隔了三个小时才回,“不好意思,刚刚在忙。”
容昀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迅速回复,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鼓起勇气问:“方桥哥,你后天有空吗?”
正好撞上了江明御的检查时间。
方桥如实道:“我后天有点要紧事。”又怕少年多想,“这样吧,明晚我请你吃饭?”
“好啊。”附加一个明天见的表情包。
江明御冷不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跟谁聊天?”
方桥收起手机,回过头,“你感觉好点了吗?”
江明御颔首,走到饮水机处,看得出来不断提前的易感期给lph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他甚至没有精力跟方桥斗嘴了。
家里难得的安静。
还未到睡觉时间,方桥到卧室把换洗的衣服都拿出来,方便明天保洁上门清洁。
床头柜上放着个有点眼熟的铁质糖盒,方桥拿起来看,记起曾在柜子里见过不少类似的空盒子。
晃了晃,叮叮铃铃。
江明御怎么突然想吃糖了?
出于好,方桥打开了铁盒子,凑近闻了闻,没有糖果的香气,只有药味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