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标记有效期约莫七日,在这段时间内,被标记过的og散发出来的信息素都会夹杂着lph的——这是lph宣示主权的行为,类似于兽类用口水在配偶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也是防止og与其他lph亲近的途径,毕竟任何有道德的lph都不会去觊觎有主的og。
野蛮又封建,千百年间不变的做法。
方桥只得庆幸阻隔贴演化至今几乎能有效地完全掩盖住信息素的泄露,只要他小心谨慎一些,大抵没有人会发觉他被标记过。
他在衣帽间找出高领薄衫,把自己受伤的腺体藏了起来。
这样全副武装的打扮惹来江明御的不快。
lph利落地穿好衬衫,快步走到og面前,扯了下方桥的领子,待发现og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沉声问:“你很怕被人发现?”
方桥无力与lph争辩,“流了不少血,我总要包扎好。”
江明御这才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声,“是你自己非要当全勤好员工的。”
lph到底念在og初被标记,没有再说讥讽的话,两人安静地坐下来用早餐。
江明御的眼时不时往方桥的身上瞟,正对面的og穿着黑色贴身的高领薄羊毛衫,身骨笔直,纤瘦修长,墨色衬得他肤色愈白,透着一股孱弱的病态,像樽易碎的瓷器,又因为沉静的情,看起来竟有种不可侵犯的高洁。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昨晚竟在lph身下痛哭战栗。
标记带来的快感远超江明御的想象,灵与肉的结合令人食髓知味,lph很后悔,没有早一些给og打上烙印。
他其实考虑过终身标记,又不禁想起跟og的对话。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标记我,洗标记有点麻烦。”
og到底算不上自愿,清洗腺体又多多少少会对人体造成损伤。江明御担心方桥想不开真一气之下真去洗标记了,横竖人在身边,他随时都能将尖牙扎入og的腺体里。
至于终生标记如此妙不可言的经历,他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契机,至少og要心甘情愿地向lph献上自己美味的腺体。
方桥赶时间,囫囵填饱肚子,准备出门时被江明御攥住了胳膊。
他还未完全从被强迫标记的恐惧里走出来,忍住拂开的动作,回身抬眸问:“怎么了?”
江明御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亲我一下。”
方桥愣住,将视线放到lph红润的唇瓣上,他不知道江明御在打什么主意,犹豫着将唇印了上去。
lph的手臂捞过他的腰,贴近,低头舔他的唇舌,加重了这个吻,亲得他气喘吁吁,肺腑里的氧气都要消耗完毕,江明御才含混地说:“我姑且相信你跟容昀没什么,容征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