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再无限贴近,也无法掩盖离心的事实。
不算不欢而散,因为生闷气的似乎只有江明御一个人,不管lph如何对待og,方桥还是那副浅浅淡淡的温和模样。
清洗过后,方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背对着lph就要入睡,刚一躺下,就被江明御大力地翻了过来。
lph像受了极大的侮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又一把将他摁在了怀里。
薄荷香将方桥密不透风地裹住,他枕着lph的手臂,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醒,带着浓浓的倦怠睡去。
转眼就到了和陈律师约定的日子。
这天方桥起了个大早,因为不确定lph是否还派人跟踪他,他先去的医院,再从安全通道离开打车前往事务所。
一路上方桥的心情很平静,他望着街道熟悉的景色放空,什么都没有思考。
助理将他带到办公室,身穿西装的陈律师见他到来,朝他客套的一笑,“方先生,请坐。”
室内重新装潢过,办公桌上摆着价值不菲的珊瑚标本,看情况这几年陈律师收入可观。
方桥在陈律师的对面坐下来,男人阖上文件,双手搭在一起,“好久不见,方先生近来无恙?”
“一切都好。”方桥此行目的明确,不愿和对方打太极,直率道,“我想陈律师很清楚我为什么前来,我就不绕弯子了。”
陈律师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方桥在随身包里取出尘封多年的合同摊在桌面,沉静地抬眼,“下个月七号协议到期,你是江家委托的律师,劳烦你跟江先生江太太转告我的话。”
“这三年来,我已经履行了我的义务,这份合约也该作废,之后我将不再担任江明御的人体抑制剂,合约上的保密协议我会终身贯彻,这一点请江先生江太太放心。”
陈律师听他说,时不时点一点头,等他讲完,问:“方先生还有要补充的吗?”
方桥摇头。
“好的。”陈律师侧过身拉开抽屉,把灰色的文件夹对准方桥的方向,抬手道,“方先生的意愿我已经听明白了,我会替您转达。现在请您认真阅读桌面的新合同。”
方桥放在腿上的手慢慢蜷起。他听见陈律师的话,心里竟没有掀起多大的涟漪,反而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的感觉。江家人向来如此,只管下达指令,不必在乎旁人的意愿。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合同翻了个面盖住了,语气严肃,“陈律师,我的诉求很清晰,这份合同没有看的必要。”
陈律师已经料到了他的回答,皮笑肉不笑,“这是江太太的意思,方先生,您还是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