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主人在第八天傍晚回来,进门的还有两个陌生的鸟人,一个通体漆黑,声音低沉有些沙哑,似乎两人在争论些什么。另一个比较沉默,体型要稍小一些,面部是纯黑的羽毛,从脖子开始深灰色渐变至翅膀的根部,翅膀是蓝灰至深灰的渐变。这个配色很新,林深打量着稍矮的鸟人,看起来也很适合羽绒被的备选。
通体漆黑的鸟人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了林深的思绪,看上去陌生的鸟人占了上风,连他的臭脸室友声音都弱了下去。谈话似乎告一段落,沉默的鸟人又塞了一大堆白色的物件,林深眯着眼定睛看了看,好像是绷带。
剡青这次狩猎任务受了伤,带伤工作到被军医以不听医嘱踢出办公室,接着被看不下去的搭档们押送回家。在他据理力争自己的伤不没什么大不了时,他们的军师,在家族熏陶下,兼半个医师的乌澜直接给他最后通牒。
“剡青你想都别想,三天后的复查要是伤口还掺血,你就别想踏进基地一步。”
于是剡青乖乖闭嘴,和队友交接了下自己手头的工作。完事后,剡青看着他俩没有离开的意思,乌澜更是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他一边调整位置,堪堪遮住乌澜的视线,一边用双翼推着她往外走。
“你小子不够意思,早就听说墨昱那家伙送你了一个无毛的宠物,藏着掖着作甚。”
“燕回你也很好吧,剡青你——“
林深在一旁乐得看对方吃瘪,虽然只是情感哑剧,也能让他这寡淡如白开水生活增添点乐子,这一周他在家待着都快长蘑菇了。不过没多久另外俩就被鸟人请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