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一声沉闷的叹息,听在她耳里便成了一声暗哑的呻吟,此时她才惊觉颈间的温热的气息,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于是慌乱地抬起头,一时间鼻子对着鼻子,四目相接,与眼前之人只余一根手指的距离。
白穆原本见她包扎好,低头重新穿戴,却不料她突然抬起头来,不禁怔了一下,一时相顾无言,却见眼前的少女的耳根子越来越红,最后整张脸都烧红了。别样的气氛在两人间缓缓流动。
白穆定了定,将手指戳着她熟透了的小脸逗她,“今天的晚餐就是它了,从里到外都熟透了。”
苏阮这才回过,红着脸嗔怪的瞪他一眼,举起粉拳作势要捶他,这一眼里含着盈盈春水,颇有些勾人的妩媚,教他看的心头一热,不由得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苏阮担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也不敢乱动,只能轻轻伏在他怀里任他抱着,鼻间传来少年温热的气息,倚着少年坚实的怀抱,她竟有些留恋舍不得离开,于是放松了身体安分的待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沉重,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眨着,最终缓缓闭上了眼。
白穆感到怀里的人儿许久不见动静,低头一看,少女的小脸红扑扑,闭着眼呼吸绵长,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禁哑然失笑,有他护着,竟睡着了也怕自己会掉下去。他将方才解落的外衫轻轻搭在她身上,靠着枝干也闭上了眼。
第二日,再次启程,穿过小溪,踏过山路,历经千辛万苦,他们终于采到了一直寻找的草药。二人都有些激动,苏阮兴奋地抱住白穆,“师兄,真是太好了,不枉我们辛苦一场!终于可以回去见师父了!这么久没消息,师父一定担心死了。”
白穆宠溺的看着她,“我们这便回去。”
回程路上,他们再次经过之前的泉眼,苏阮道:“师兄,我想在这里洗个澡。”这几天风餐露宿,她已经好几日没清洗过身子,之前任务在身也顾不了太多,如今却不免有些嫌弃自己。
白穆点点头,“也好,你在这里梳洗,我先去前面找些东西,随后再回来找你。你不识水性留在浅水边莫要走深处去了。”
苏阮将行囊放在岸边,取出所需物品,然后褪去衣衫,先伸出一只脚丫子试了试水,才慢慢走进泉里。
此时日头正毒,冰凉的泉水浸没全身,顿时使整个人清气爽,又想起两天前和师兄在这里肌肤相亲,脸上温度节节上升,于是将整张脸埋入水里疏解脸上的燥热。
泡了一会,她划到岸边用胰子涂抹头发和身体,再舀起水冲洗干净,随后从岸边取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淡粉色的液体,那是之前她用新采集的兰花捻成汁后提炼的纯露,将它们均匀涂抹在发丝上,颈项和腋下。
心念一动,不知怎地脸上笼了一层粉云,沾了花露的食指颤抖着伸入水中,向下延伸,沿着小腹没入水草茂密的丛林,轻轻一触,那小穴敏感的收了一下,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溢出一丝呻吟。
她羞涩的压着穴口按了一圈,之前的疼痛感已经全然消失,手臂再向上滑动,突然触摸到一手冰凉滑腻的东西,顿时拔高音尖叫了起来,那东西竟是一条水蛇!
“师...师兄!”破碎的声调颤落一地,苏阮吓得花容失色,抖抖索索的向岸边游去,身体虚软无力,那东西顺势缠上了她的大腿一路蜿蜒,黏腻冰凉的触感恶心得她眼前发黑,忽然脚踝处一阵剧痛,眼前花白一片。
就在这时手臂猛地被一股大力拉扯住,整个身子跟着被拉出了水面,紧接着腿上一空,滑腻感瞬时消失了。
昏昏沉沉间,她努力睁开眼,却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在地上,有衣物覆盖住裸露在外的身体。
随后脚踝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软软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吮吸,不知是因为柔软的触感还是毒液的渗透,苏阮只觉得有些酥软无力,不久便陷入了一片长久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