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南郊开宴当日,暴雨如注,云荇从棋社启程,出乎意料地在大门前看到连秦和周泗备了车马,不知往何处去。
今日休沐,冒雨赶早是有什么事?她压下疑虑,不稍片刻,也候来了雇的车马,出了市坊后,雨势变大,许是暴雨来得突然,李炳并没有趁荒郊来作妖,她雇的镖师也没用上,但心头总有不好的预感。
好在按照舆图所指,几番辗转后终于到了南郊,没想到此地竟有回廊通向一处湖边石舫,莫不雅趣。云荇向此间的侍从出示棋社的符牌,却被拦了下来。
侍从再三确认符牌后,其中一人往石舫而去,回来时有些为难:“仆射大人正在宴客,管事那边拦了通禀,枰道棋社只有一个名额,连秦公子已经在内了。”
云荇听不懂他这话。
“什么叫连秦在内,他为什么会在里面?”
侍从无奈:“在下就是领俸办差,怎么会知道你们棋社的事。”
云荇强自镇定:“那能否劳烦把连秦请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但侍从依旧拒绝了:“实在是管事拦了所有通禀。”
雨势一点没减,她的?袍被斜泼的雨水打湿。侍从也犯难,隐约知道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她没有再说任何话为难他们,只是这空洞的情任谁看了都不舒服。
“云师姐!?”
周泗送完连秦,提着伞出来时,在廊外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大惊失色,“你,没去看文书吗?”他咽下唾沫,“赵承旨捎了两份文书,一份给师兄,一份是给你的……”
文书送到棋社后,就搁在赵承旨书房,他突然意识到,那两个人不和,连秦根本不会主动去找云荇。
周泗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但很快发现云荇并没有看他,毫无波澜起伏的眼直落在他身后,雨幕中的石舫。
“怎么那只猫食言了?”犀霜伸出折扇去接雨,一边偏过头,睨着身旁一袭白衣的连秦,下雨还穿得这么清贵。
而谪仙一样的乌发白衫的少年,替他沏了一壶茶,八年没见,越发听不懂他胡言乱语。
“什么阿猫阿狗的?”连秦冷眼瞥他,只想快点布局摆子。
“没什么,只是怀疑猫是不是被你偷天换日了,”犀霜畅快落座,举起茶盏,“惹急了猫,可是要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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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推完剧情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