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卫等人一惊,早前本要劝架,但劝了几句又被挥退,无人觉察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姑娘。
胡登和范希同时望去,范希确定自己不认得她,胡登听了那挑衅的话,倒是觑了一眼她的落子。
这一觑便眉头深蹙。
范希是中盘投子,她提掉那两枚棋后,在范希右下的残部下了尖,胡登多少有些本事,他窥得见后续的变化,这手尖旨在将他的棋冲散。
胡登重新拈子,当她要负隅顽抗。
“你什么来头?”
“参加过江南棋会?”云荇想了一下,过往太单薄,唯有那一次了。
谁知胡登大笑不止,范希也有些赧然,一个丫头片子说自己参加过江南棋会,不亚于在脑门上纹妇孺组先锋几个大字。
“范大人臭棋篓子,搬的救兵倒有意思!”胡登笑完,色却轻蔑起来,“我也不欺负小姑娘,咱们重来一局,你赢了,我就不动那些东西。”
他指向学舍中堂上的旧教案。
“你若输了,”胡登看向范希,“就请令尊早些颐养天年,别惦记着当棋教习了。”
他为什么这么横,云荇有些迷茫,莫非背后有什么棋力超群的靠山,想到这点,好战的沸血似乎又在奔涌。
范希也血涌上头了,他哪里肯答应,这不知从哪冒出的丫头是很仗义,但他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范希正要义正言辞地拒绝,云荇已经抢在他前面摆了手。
“重来浪费时间,我急着要人,就接这盘残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