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赛道上的事,兰迪自有操作,只要确保知道了祁宇每一局的买法即可。
他跟祁宇也提前讲好规矩,必须将今天跑的所有场都买齐,这样就能防止祁宇在第一局胜了退出。
祁宇笑,“行,还有没有什么规矩,一旦开跑,我可不接受临时变更,你得想好了。”
辛戎平静地说:“没有。”
祁宇在香港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庄,今天当了闲,感觉是有些稀。当庄当多了,他自然能猜出庄家行动,故意磨到最后,一直到倒计时五分钟,才下第一局的注。
辛戎发现这人狡猾得狠,将每一注都下得很小,押了一匹大热门的独赢,还有另外两匹大热门的位置、连赢。
待辛戎这边将消息完全传到兰迪那边,马已经入闸,根本来不及排兵布阵,好在有惊无险,第一轮,祁宇没有一样买对,暂输。
第二轮开始,祁宇如法制炮,依然挨到最后快开跑才下注,押了三匹热门马的三重彩,还有四匹中阶马的位置。
辛戎看不出他的章法,这时,手机震了。兰迪得不到指示,来电询问情况,辛戎起身,走到一边,小声解释。兰迪说知道了,我按照上场,还是去掉大热门。辛戎无辙,也决定赌一赌。
大概真得幸运女眷顾,祁宇没买对,又输了。辛戎观察祁宇反应,像是根本没当回事。祁宇发现他的注视,反而笑了笑,与他聊起天来,故意问他,是不是假洋鬼子帮他在赛道上操盘。
假洋鬼子?辛戎拧紧眉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讥讽兰迪。
第三轮,祁宇恢复正常,以极快地语速报出自己的押注,辛戎全部记下,再转报给兰迪。
兰迪得到押注,正要吩咐手下去安排马匹进闸,隐隐有种不详预感。他觉出端倪,不放心,亲自去摸了几匹马,是祁宇没有押注过却赢了头马的,有两匹开始冒冷汗,亢奋异常,状态不对劲,看来有人动了手脚。
这场结果出来,祁宇依旧没能赢。
辛戎盯着赔率屏幕,口气幸灾乐祸,“可惜。”
祁宇不骄不躁,“有输有赢,家常便饭,我有点口渴,给我倒杯茶喝吧。”
辛戎抬手,召人过来,嘲弄问:“光喝茶够吗?要不要来点烈酒,压压惊?”
“不用,茶就好。”祁宇说完,清气爽地向后一仰。
茶端来了,喝茶间,辛戎接到一个电话,色肃穆地聊了一小会儿,第四轮开跑了,他都没顾上。
祁宇紧盯屏幕上的赛事,一张脸完全看不出输了三轮的颓态,他似乎胸有成竹,完全赢家气势。
辛戎结束通话,一脸冷漠地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你的人在窗口下注?”
祁宇一惊,状态瞬间散了,装傻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还找人给马打了药?靠着我这里的内部消息,赚我砸出去的钱?在我的场子里,搞这种小动作,你以为我不会发现?你可真是贪婪啊祁宇,太好了,你一点没变呢,自私自利、自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