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沾了酒精的棉签微抖下猝不及防贴上她肌肤,还没回过,又陡然沾上她的伤口。『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好疼!”
刺疼感顿时侵袭经,徐知宁疼得又开始掉眼泪,她猛地缩回手,也忘了自己的问题,往伤口处吹着凉气。
楚盈本来就抓得不紧,徐知宁轻而易举就抽走了手,她回过,连忙问:“你没事吧?”
其实酒精刺激伤口不可避免,徐知宁却眼泪汪汪:“可不可以不消毒?”
她有点后悔了。
徐既思的这点破事,凭什么让她遭这么大罪!
楚盈一顿,想说这是你的伤口,你想不想好得快,想不想避免感染,那都是你的事。
然而一对上她可怜巴巴的表情,那些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
她抿抿唇,也不知哪来的责任感,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拒绝:“不可以。”
徐知宁五官都瘪成一团:“可是好疼……”
楚盈有些头疼,甚至感觉自己在哄小孩:
“就疼一下。”
“那我忍一下,”徐知宁露出一个做出了艰难抉择的表情,泪汪汪地抬眼看她,“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楚盈:“……”到底是谁的伤口。
怎么还跟她谈起条件来了?
正想拒绝,然而女孩却已经颤颤巍巍地把手递到了她眼前,俨然是一副已经豁出去了的表情,牙关紧咬,紧接着闭上了眼。
楚盈眨眨眼,没说话,轻而快地将棉签划过她虎口处的伤口。
徐知宁疼得眼睫轻颤,浑身都因为酒精刺激的疼痛发抖,直吸冷气,想收回手,又像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话,紧紧咬着唇,还真让她忍下来了。
楚盈当然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哥的那句“什么要求都满足”,一边又因为疼痛而拉扯着经,想的是这次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付出了这么狠的代价,她必须要从徐既思那要回本。
楚盈只是见她明显是再娇气不过的大小姐,此刻却真为了她嘴里所说的那句“帮她个忙”,忍下了疼痛,一时还有些出,不明白大小姐到底能让她这个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帮什么。
伤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三厘米,楚盈半分钟就替她擦完了酒精,又给她贴上了两个创口贴。
徐知宁还在吹自己的伤口,直到感觉疼意渐渐褪去,她才松了口气,又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立马道:“我们刚刚说好的,我忍一下,你要帮我一个忙——”
“但我没有答应你。「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楚盈面不改色地打断她。
“……”徐知宁睁大了眼,“你!”
她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一时竟然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让她想起了徐既思。
她曾经就在徐既思那上过不止一次当,所以后来她都要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才会信他。
事实上,除了和徐既思的相处以外,她从小就是这样。身边的所有人都太顺着她了,她自然而然觉得,只要是她给出两个平等的交换——她自认为的平等——对方就该答应,何况她已经先做了。
哪知道,楚盈根本不吃这套。
徐知宁张张嘴,脑子里闪过的是,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让到嘴的鸭子飞掉?她深吸一口气,立马在脑子里重新计划。
按平时她的脾气,这会该生气了,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
徐知宁情商不算低,虽然在徐家是被宠着惯着,但她思维逻辑上很多还是耳濡目染。她本质上和徐既思是一类人,一样的倨傲,一样的目空一切,他们有资格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底,可以用强硬的方式或是背景逼迫他人臣服,但脑海闪过徐既思今天异样的反应和要求,她直觉不能对面前的女孩来硬的。
硬的不成,那就来软的。
徐知宁很快又变了脸,耷拉下眼睫,配合着她还湿着的眼眶,可怜的紧:“可是,你不帮我的话,我回家不好交代。”
楚盈愣住,没明白前因后果。
徐知宁偷看着她的表情,见她第一反应不是冷漠的“关我什么事”,心下稍有松气。
她自然不会让楚盈猜,很快和她解释起来。
“其实,我今天是替我三叔——也就是我哥的父亲——来找他的。”
“我哥跟三叔关系不好,他很少回家,也不接三叔电话。前些天家宴,我哥本来都不想回来的,也不知道三叔用了什么法子,把我哥叫回来了,但是我哥也没多待,随便吃了两口饭就不顾三叔阻拦走了,把我三叔气得够呛。”
“我跟我哥关系还算好吧,三叔那边就让我跟他聊一聊,但我哥他之前还只是不接我三叔电话,从那天他走后,他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徐知宁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有些烦躁,这话是真的,她就是因为联系不上徐既思,这才找了纪然要到他住址。她来前就给徐既思发了短信预告,徐既思没回复,她怕自己跑空,是特地问了徐既思秘书,得知他不在公司,这才上门来的。
到这里为止,她说的全是真话,徐知宁语气委屈中又带着愤然,可最后也只是瘪下嘴:
“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他可能也在迁怒我吧,根本不想跟我见面。”
“他也不想听我说那些话吧,但我总得见他一面做做样子说几句,不然我回去真的没法交代。”
楚盈思绪缓慢地转,她从来没听说过徐既思的家庭情况,别提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如何,就连他还有个妹妹,她都是今天才知道。
徐知宁说得越多,便越是让她清楚地明白,她根本对他毫无了解。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脑海晃过一些念头,叫她一时也晃然。然而很快,楚盈又压下了这些情绪。将徐知宁这些话理解过后,她眉眼轻蹙,还是不明白这些跟对方要她帮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