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阖两秒,又没忍住睁开来看了眼手机。
思忖片刻,还是斟酌着给他发去了条消息:
【是公司什么事吗?】
没提家里的情况。
怕太过越界。
那边没有消息。
直到楚盈回到家,徐既思都没回,大概是真的在忙。
她有些闷闷地给他发去一条到家了的消息,又探到阳台边往隔壁扫了眼,总觉得那边的窗帘似乎已经很久没变过了,就连阳台里的物件都似乎没动过位置,让人怀疑房间的主人是不是一直就没回去过。
到底还是没休息好,楚盈随便点了餐外卖,吃完后就困意上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房间已经昏暗,只有半开的窗帘外倾泻着冷白的月光。
楚盈揉了揉太阳穴,缓慢开机着大脑,眼睛都是朦胧的,她眨了几下眼,好半晌才清醒过来,记起来什么,四处看了眼,从右侧摸到了手机。
屏幕亮起,看见徐既思在半个小时前回了消息:【抱歉,公司有些事务突然要处理,今天回不来了】
……
果然是不好的消息。
扫一眼右上角。
现在是晚上六点。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其实也没什么约定,不过就是口头一句回来见面,现在年关将至,大大小小的公司从上至下都忙得紧,何况徐既思这个位置。
她都能理解。
只是还是会有些失望。
楚盈盯着屏幕,慢吞吞敲下一个“好”。
本以为也就一天,隔天总该回来。
不想徐既思在第二天又发来消息,说似乎是什么大项目出了点问题,要他亲自去谈,得出差一阵。
他回来过,是为了拿证件和收拾行李,可太晚了,是连夜的飞机,楚盈看见消息时,人已经到了西桐。
这一错过,就接近大半个月没再见面。
她跟徐既思的沟通只有短信和偶尔的电话联系。
频率也不高。
楚盈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问题在哪。
她平时也得上班,也就顾不上琢磨太多。
直到一天周末,徐知宁约她一块去买新衣服过年。
她翻衣柜时,突然看见那顶棕色的贝雷帽。
想起半个月前回来时,她就有想问这顶帽子是不是徐知宁的,是不是要还给她。
谁会随身带帽子呢,她能想到的,只有可能接徐知宁的时候,她把帽子落车里了。
徐知宁那会在外玩,她觉得突然问她这些,不免又会被徐知宁问一堆问题,她也不好说。
后来一时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她就给忘了,当时把帽子重新熨过后就顺便放了起来。
现在……
楚盈看了眼跟徐既思的短信记录。
两人上次联系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是徐既思问她四十出头的女性送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开启的话题。
她隐隐能觉察这种问题大概不是徐既思平时需要考虑的,用他的话说,这都是他的特助该想的事。然而他却选择来问她——她便意识到,他大概是想找个理由联系她。
两人心照不宣又冠冕堂皇地以此为话题短暂地聊了会。
再然后便是接近一周没联系。
出门前,楚盈想来想去还是把帽子带上了。
徐知宁接近一个月没见着她,上来抱着她不松手,也不知是不是临近过年,模样肉眼可见的愉悦。
楚盈顺势把贝雷帽递上前问:“这个帽子是你的吗?”
徐知宁接过手翻来覆去地看,模样似在思考,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我没什么印象了,应该不是吧。”
一顿,又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是我的?”
徐知宁眨了下眼,大脑飞速旋转,出来的声音比思绪还快:“我哥给你的?”
没想到徐知宁这就猜到了,楚盈一时有些尴尬,不自然地偏开眼,把帽子收回,含糊地“嗯”了声。
敏锐觉察楚盈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徐知宁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她哥前段时间这么大方,感觉连脾气都变好了,她提的要求就没有拒绝的。
徐知宁不经意似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