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学翻晕车药的时候,时郁狠狠的给了蒋聿泊一拐子,他盯着蒋聿泊没什么表情的脸,哑着声音冷冷说道:“放开我。”
蒋聿泊也低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深邃,平时看起来就邻里又帅气,但是时郁从没看过他现在的目光,又深,又像是隐忍着很多很多他没看懂的东西。
时郁顿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可能少思考到了一些事。
但是这段时间里,蒋聿泊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他当然记着这一趟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蒋聿泊低着脑袋,表情也变得舒缓下来,他说:“不行。”
时郁立刻皱起眉。
但是在时郁发火之前,蒋聿泊又突然放开抓着他的手,把手举高了,在耳朵边上。
时郁不解的看过去,他看看蒋聿泊的耳朵,又看他举高的手,然后最后对上他的眼睛。
时郁觉得他有点看不懂蒋聿泊了。
“我投降。”
蒋聿泊说:“你知道我只是因为担心的身体,绝对没别的意思。”
“就算是兄弟,也会担心对方的身体吧?”
蒋聿泊说:“如果是我,你不管我吗。”
时郁顿了一下。
蒋聿泊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嘴这么利索了。
而且蒋聿泊说的,时郁又的确无法反驳,如果晕车的是蒋聿泊,即便他设下了很多的屏障,但是绝对会冲破这些东西去照顾他。
蒋聿泊从小把时郁看到大,对他的细微表情
变化几乎是最了解的,他几乎是马上意识到时郁在松懈下来了,立刻半圈住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且你看,别人都觉得很正常,是你想多了,时郁。”
蒋聿泊试图洗脑。
“找到了!还好我出来的时候到了,哎,路上还有一段时间呢,这,要不要和司机说一下啊。”
给时郁找药的六班同学终于从书包的旮旯翻出来了,连忙把药递过去。
像是蒋聿泊说的那样,这名同学一点也没在意蒋聿泊把他们的大学抱在怀里的样子。
虽然一开始他是吃惊了一下,但是他们可是和时郁蒋聿泊同年级的,又不像是那群新来的小学弟小学妹。
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见识过蒋聿泊是怎么照顾时郁的,而且现在关系到时郁的身体,其实蒋聿泊没有发疯让司机停下,或者直接打20或者司机的电话来把时郁接走,这名同学都觉得蒋聿泊够理智了。
毕竟这些事情在之前一二年级的时候,蒋聿泊完全做得出来。
时郁在同学递药的时候就抬了抬肩膀,伸手去接,蒋聿泊从时郁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比他动作更快的伸出手臂去拿:“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