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季说他们以前关系不好,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最近这几天弟弟对他太好了,再加上弟弟说以前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他就没有继续深究。
今天听他们这么一说,又觉得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
几个人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邵云重现在还没完全康复,探视时间不宜过长。
项东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里碰见裴雪意,想了想,还是挺纳闷的,问道:“你们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裴雪意想了一下,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项东没有再多问,道别离去。
裴雪意却在心里又一次问自己,是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他潜意识里也是一个固执的人,面对邵云重时也有一种固执。
就是不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去,想不起来就算了,谁让他忘了?
他有点想笑,为自己孩子般赌气的想法。
回到病房的时候,邵云重正坐在病床上发呆,手里捧着那枚被红线串起来的戒指。
裴雪意走近看了一眼,见邵云重从枕头下面又拿出了另一枚。
出事之后,邵云重手上的戒指被摘掉了,今天邵怀峥想起来这件事,才把戒指给他。
邵云重将戒圈明显大了一号的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正好。
而且很明显这是对戒。
邵云重抬起头问:“我是不是结婚了?有妻子?”
裴雪意说:“你自己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邵云重觉得,阿季的脸色突然有几分冷酷。
他看着手里的素圈戒指,很努力地回想,试图想起一点什么。
那一层记忆很隔膜,好像蒙着一团雾,只要把雾拨开,似乎就能豁然明朗。
额头布满一层汗水,眉头越皱越紧,邵云重猛地攥紧戒指,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刹那间他面色惨白,双手抱住脑袋。
“邵云重!”
“医生…”
耳畔好像有裴雪意的呼喊,那把声音很冷,却有无法掩饰的焦急,忽远忽近…
他想回应他,却最终在头部剧痛中败下阵,很快就陷入黑暗。
……
“如果病人实在想不起来了,也不能勉强,治疗需要循序渐进,唤醒他的记忆也是如此。”
医生给邵云重做了基础检查,最后这样说道。
邵云重似乎在做梦,睡梦中也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