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今天。
俞若云一走,他的身体里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徐晓风简单洗漱完,爬上自己狭小的单人床,几乎是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温柔亲吻他的眉心。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俞洲身上依然带着霜露的气息,冰凉的手正拂过他的脸颊,小声道:“睡吧。”
徐晓风呢喃问:“送到了?”
“嗯,送她回了酒店。”
“你也早点睡。”他困得睁不开眼,“现在几点?”
“快三点了,你睡吧。”
徐晓风唔了一声,翻身再没言语。片刻,俞洲洗漱完回来,钻进他的被子里,将他从身后严严实实抱住。
单人床发出嘎吱的声音,本就窄小的空间显得更小了。
徐晓风却觉得很安定,既没有想心理医生的复杂专业术语,也没有想日历上记录的每一个会面日期,只是半梦半醒地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好像又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他们在寒冬里拥抱彼此,外面风刀霜剑,而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暖的。
上饭!
第20章 冰释
俞若云在s国只呆三天,走的时候俞洲和徐晓风一起去送机,她扎着双麻花辫,衣服休闲,整个人都很松弛,背着包站在安检口朝他们挥手,年龄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重的痕迹。
他们一直目送她走进候机区,俞洲很自然地牵起身边的人手。徐晓风没有躲,反而微微用力地握了他一下。
从那场病开始,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似乎在不动声色地缓和。
两人显然都对此心知肚明。
送完俞若云,他们从机场走回停车场,俞洲越靠越近,最后几乎亲密地贴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的亲生母亲还活着,或许现在能和妈妈成为好朋友。”
他总是知道该怎么挑起徐晓风的怜爱之情。
徐晓风的手果然收紧一些,指腹擦过他手掌处的茧,温声道:“她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到了晚上就会一闪一闪地看着你和云姐,庇护你们万事如意。”
俞洲笑了一声,把手抽出来,亲昵地揽住徐晓风的肩膀。
“老师,你还是喜欢把我当小孩哄。”已经比他高出许多年轻男人无奈道。
徐晓风认真地说:“这样的说法并不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人死后,灵魂或许会前往高维世界,化成我们目前还无法探知的秘能量,可以肆意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隔离,从更高的维度影响到我们。”
“唔,”作为医学生的俞洲对此没有发表太多的看法,“谢谢你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