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站在这里,我开门。”
陆守南把程归放在一边,开始摸索房卡。
隔壁的房间门却忽然响了一声,走出来个熟人。
“守南,带人回来了?”让陆守南很讨厌的声音响起来。
这一层大多是他们剧组的人,郑少铭的房间就在他旁边。
听到这样的污蔑,行得正坐得端的陆守南立刻站直,从容起来:“带我的朋友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把程归挡一下。
但郑少铭已经看清了,自带暧昧的眼上下打量:“朋友?我怎么记得上回你俩还是陌生人啊。这位陌生人怎么还好像喝醉了。”
“和你没关系。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
“守南,咱俩真不能继续当朋友了吗?我现在对你真没意思了。”
“你能不能远一点。对一个把你当朋友的人起非分之想,在没坦诚的那刻你就辜负了信任。”
这里只有两人,陆守南说的直白。那件事情是他们友情的终点,也是陆守南恐同的起点,稍微一提,彼此都心知肚明。
郑少铭果然无话,看着陆守南掏出房卡打开门,把程归带进去,把门关在他面前。
他安静一会儿,也转身回去。
陆守南对郑少铭方才的眼和话有些不舒服,玷污了他和程同学目前为止还非常单纯的关系。
他先把程归放在沙发上,准备去客卧收拾收拾。
衣服忽然紧了紧,只见程归把他攥得更用力了,倒不像是随手一抓,倒如同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那么用力。
程归眼睛闭着,眉头微皱,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程归,你先松一下。”陆守南义正严词。
程归还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似乎睡着又似乎醒着,他感到自己正在一片汪洋大海上漂浮,四周都是黑的,又冷又茫然,但中央莫名有团篝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海上有篝火,但抓着芦苇,想靠近一些。
程归把陆守南拽倒在沙发上,额头贴了上去。
他整个人都放松地压下来,陆守南没法动弹。安静夜晚间,衣物的悉索声格外明显,他小心脏砰砰乱跳。
早知道让郑少铭进来搭把手。顺便证明一下他的清白。现在有谁能证明他的清白。
但程归在贴上他之后就变得很安静,清浅的呼吸很有规律。
陆守南莫名其妙地被迫在沙发上躺着,感受压在身上的热度。
某个在酒馆里被刻意忽视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誓要把被扼杀的苗头重新进行下去。
靠。
陆守南怀疑人生。